今天是她第三次從馬背上摔下,早些時候皇甫夜清也替她備了馬車,隻可惜因為她一個人而耽擱了整體的行軍速度,便隨便找了一匹馬將她安置在馬背上。本打算與她共騎追風,卻被她拒絕,聞之曰能夠自己騎馬。沒想到,才一天她竟然掉下馬背三次,與其說她騎藝不精倒不如說她一心尋死。
看透這一點,皇甫夜清哪裏還容得她放肆,直接困死在自己懷中。狠狠的一抽身下的追風,追風吃痛揚蹄便如離弦的長箭一般飛射了出去。坐在馬背上柳言隻覺得迎麵而來的冷風直逼得自己捂住嘴才能吸氣,不小心被冷風嗆了一個正著,劇烈的咳嗽之後居然有些頭暈。
不舒服的轉臉想對身後的皇甫夜清說明,才轉過身便眼前一黑在他的懷裏暈了過去。專心趕路的皇甫夜清哪裏有心思注意這些細節,懷中人兒猛地一下往旁邊倒去直驚得他趕緊勒住馬韁停了下來。
剛想發怒喝問她搞什麼鬼時,才發現不知何時她竟然已經暈了過去,蒼白的臉色令他隱約覺得一陣不安。
見他停下,身後跟隨的軍隊也停下了腳步,皇甫夜寧驅馬上前問詢道:“四哥,怎麼停下了?”在瞥見皇甫夜清滿是寒冰的抱著懷中的人兒時,暗自得意這一步棋下得再對不過。
皇甫夜清轉身對上皇甫夜寧的眼輕笑道:“煩請七弟帶領軍隊先行一步,本王隨後就到。”
皇甫夜寧見他對懷中的女人如此上心,竟然會為了她而停下自己的行軍步伐,心裏得意可麵容上卻滿是愁色,回答道:“那好,還請四哥盡快跟上,我們兄弟二人一同返京。”
將皇甫夜寧的軍隊打發走,皇甫夜清吩咐身旁的沈名取帶著親近侍衛團留下,其餘的人隨著楊榮一起跟隨寧王的軍隊離開。古敬先拱手對楊榮作別,兩位參謀將軍心知肚明此刻王爺怕是哪裏也沒有心思去。
紅顏禍水,古人還真沒有說謊騙人,這名叫柳言的女子與昔日王妃長得幾乎一模一樣,就連神態氣質也近乎一樣,難怪自家王爺會迷了心神丟了魂魄。
換了便裝找了一家客棧住下,皇甫夜清在房間內焦躁的來回走動著,軍醫在床邊替柳言號脈,不多時便跪在皇甫夜清的腳下沉聲道:“恭喜王爺,夫人這是喜脈,脈相平和,母子均安。”
聞言,皇甫夜清一驚,沒想到她竟然已經有了身孕,三兩步走到床邊將她的小手握在手心中暖著。一股無以名狀的激動湧上心頭,她懷了他的孩子,她再也不能逃離他的身邊。
見她還處在昏迷中沒有醒來,皇甫夜清喝問身後的軍醫道:“她怎麼還不醒?”
軍醫惶恐,急忙解釋道:“長途跋涉,就算是鐵打的人兒也吃不消,更何況是懷有身孕的夫人?夫人隻是太累了暈迷而已,不出兩個時辰便會醒來。如果王爺不放心,小人也可以用煙熏讓夫人立即醒來。”說完,便打開藥箱的第二層,取出了鼻煙熏。
皇甫夜清一擺手讓他退下,坐在床邊定定的將躺在床上的柳言凝望著。這一路急趕,他竟然將她給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