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言此時眼淚已經暗流成河,心頭更是止不住的驚恐,她害怕這個渾身散發著狠戾氣息的皇甫夜清,這與她記憶中的男人完全是兩個人。
“與他沒有任何關係。”
皇甫夜清陰沉著臉冷笑,道:“既然沒有關係,殺了也無所謂是不是?”
聞言柳言猛地抬起頭,恨聲問:“清王殿下就是這般草菅人命的麼?!不知道南城少爺犯了什麼罪,要被殿下處死。”
皇甫夜清微微眯起雙眼輕笑道:“與你在一起,便是死罪。”
柳言定定的凝望著他,良久才反問:“那麼此刻殿下是不是也犯了死罪?”
皇甫夜清猛地睜大了雙眼怒視著她,喝道:“放肆!你信不信本王立刻便擰了你的腦袋,要你的小命。”
柳言高昂著頭將眼角的眼淚擦幹淨,冷笑道:“那就請殿下立即動手,切勿延誤了民女赴黃泉的吉時。”
皇甫夜清怒到極點忍不住笑了,這般倔強的神色倒讓他恍惚以為是玉卿在自己的麵前,看清她精致的容顏與記憶中的那個人分毫不差,隻覺得對她便再也凶狠不起來。
即便明知道不是她,可與她有相似點的女人他都不忍心為難,方才的那些話左右不過是逗她玩而已,不曾想她卻是一個性格剛烈的姑娘。
柳言梗著脖子等待著命運的大刀將自己淩遲,心底卻在為被他們帶走的南城鳳擔憂,要她死無所謂千萬不要連累了無辜的人。
皇甫夜清瞥了她一眼,好一副視死如歸的俏模樣。略一思量,計謀計上心頭,冷笑著問:“你不怕死?”
柳言無語道:“殿下要殺便殺,何須多言。”
皇甫夜清抬腳往前走了幾步,在她身旁前站定,居高臨下的注視著她,笑問:“本王知道你不怕死,不過那個男人的死活你也不在乎麼?”
柳言驚恐的往後退了一步,差一點再次退進火堆裏,顫抖著身子問:“殿下到底想做什麼?”
皇甫夜清好整以暇的整了整袖子,笑道:“做本王的侍妾,盡心盡力的好好服侍本王,本王便放了他。”
一口惡氣堵在嗓子眼上不來下不去的直憋得她滿臉通紅,猛地一震數聲咳嗽之後對他怒聲喝道:“你做夢!你這個魔鬼!”
皇甫夜清一伸手將她困在自己的懷裏,冷哼一聲低下頭便開始強吻,一邊親吻著她想要躲避的紅唇,一邊反手開始解她身上外袍的腰帶。
柳言又驚又急又怕,被他吻得隻覺得一陣缺氧,就在她以為會溺死在他的強吻之下時,眼前的人被一股強而有力的外力衝撞到一邊。從他的懷裏跌坐在地上,柳言哭著緊緊的用已經被他脫到腰際的長袍裹住自己的身子。
透過淚眼望去卻見南城鳳如一隻護崽的獅子一般護在她的麵前,手中的長劍筆直的抵住了皇甫夜清的咽喉。
皇甫夜清冷笑,靜靜地站在那裏對跌坐在地哭泣不已的柳言冷聲道:“對王爺亮劍,按律當受魚鱗之刑。是答應本王的要求,還是看著他被千刀萬剮,你自己思量。”說完,大步離開,再也不去看營帳內的兩人是何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