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想徹底逼自己入絕境嗎?”東方既白已經無法平靜,有誤會不解開隻會傷的更深,人活著也如同死了,“南宮小姐,你如果還想知道我夫人的故事或別的詩詞歌賦,在下也一定相告。”
卓墓顏揚起嘴角笑笑,心中早已不相信任何事,這或許是你推脫的計謀,剛想說什麼,鮮血再次噴湧,濺落在東方既白白色的袍子上,像一朵綻放的曼珠沙華,妖異靈動。東方既白看著袍子上的血跡,心中大驚,拉過她的手號脈,脈象混亂,一股真氣在任督二脈遊走,與體內另一股真氣相撞,五髒絞痛,卓墓顏痛苦的叫出了聲音,每一聲都像一把刀刺痛著東方既白的心,“啊——”血不斷從嘴角溢出,東方既白知道她定是中了慕容煜的“追命手”,內傷發作。東方既白替卓墓顏療傷,總算勉強壓住了亂竄的真氣,然而要根除還需慕容世家獨門內功心法,否則卓墓顏性命堪憂啊。
“有問題可以解決,傷人至此豈是大丈夫所為?”東方既白已是忍無可忍,再不能保持一個王者應有的大家風範。眼看心愛之人受此煎熬,真恨不得代替她痛苦。悔不該為抓出盜印殺人的凶手故意疏遠她,弄得不可收拾,讓別人有機可乘。
話音剛落,下人來報,武林夢錦華襲錦小姐到。隻見一輛彩色錦緞馬車向喜堂緩緩駛來,下人列成兩隊,眾人多半隻聞其名不見其人,聽到錦華襲來了,就你一言我一語議論起來,都忘了討伐閣主夫人的事。
“嗬!到底是武林夢的花魁,架子不小,真是姍姍來遲。”
“再怎麼樣,也不過是個煙花女子,難登大雅。不然東方既白怎麼會寧願娶一個賊?”
“隻聽說她長得傾國傾城,就是沒見過啊。東方既白那小子豔福不淺,身邊從來少不了幾個如花似玉的女子。”
“什麼傾國傾城啊,就是個狐媚女子。依我看還不如東方既白那個做賊的老婆,如果讓我選,我就選卓墓顏。”
“是啊,卓墓顏怎麼說也比她年輕,還是良家女子,可是就是輪不到你選。哈哈哈……”眾人哄笑起來,花魁也不過是拿來戲謔的物件而已。
“東方公子,實在對不住,小女子來遲了。”錦華襲感到氣氛異常。
“小姐哪裏話,小姐肯賞光,在下感激不盡。隻是小徒有事在身,未能出麵招待小姐,怠慢之處還請小姐擔待。婚禮馬上開始,小姐一路辛苦,不如到內室休息片刻。”東方既白不想再有人牽扯進來,這點錦華襲豈會不知,她笑臉迎人,那一笑傾城,那眼神深不見底,閱盡滄桑。
“今日高朋滿座,鼓琴齊聚,不如小女子跳一支舞為諸位助興如何?”
眾人叫好,平日一擲千金都未必買她一笑,今日免費觀舞,豈有拒絕之理?錦華襲走向南宮浣,“這位就是今天的新娘吧,聽聞你精通音律,煩勞小姐為妾身彈奏一曲。”言罷錦華襲微微行禮。
錚錚然弦音起,時如千軍萬馬,時如高山流水,時如碧空萬裏,時如風繞林間。花魁起舞,好似天人,眾人驚歎。一曲終了,舞姿收罷,眾人仍沉醉其中。錦華襲緩步走近南宮浣,“聽小姐的琴聲不像出自中土,不知出自何處,還請小姐賜教。”
眾人驚訝,想看看下麵究竟會發生什麼,慕容煜忽然跳出來說道:“錦小姐,天下人都知道你琴舞雙絕,對琴藝更是精通,可今日恐怕並非你以琴會友的大好時間吧。”
“哦?看來今日就是慕容公子聚眾討伐閣主夫人的大好時間嘍。”錦華襲依舊笑靨如花,寵辱不驚。
“閣主,夫人的傷勢還好吧?”慕容煜沒有再繼續與錦華襲的談話,逞口舌之爭有何意義。
東方既白關切地注視著卓墓顏,不及時救治恐有性命之憂。卓墓顏掙紮起身,“混蛋慕容煜,當初花澗月為什麼沒砍了你的手,而隻砍了你的十根手指,殘廢成這樣還用‘奪命手’,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咳……咳……”說罷便劇烈的咳起來,仿佛要震碎心肺。
“你別激動。”東方既白越發激動,表情無法平靜,回過頭對慕容煜說:“你要什麼?觀風閣還是我的命?盡管拿去,你把內功心法給我。”已經沒時間再交涉了,什麼東西失去都可以奪回來,唯獨人死不能複生。
“閣主功夫冠絕天下,天下無人不知。屬下最近練了一門功夫叫吸功大法,不知好不好用,想……試試……”
眾人一片唏噓,“吸功大法”?被吸去武功的人,形同廢物。東方既白真的會為了卓墓顏放棄這一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