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痕說:“我想我知道她是誰了,難怪她醒來後對淩奈總是情愫莫名,隻要看見他,心就覺得很溫暖。”
洛痕抱著淩奈的骨灰站了起來,她低頭對骨灰盒說道:“她走了,我想她一定是去追你去了。下輩子,就算遇見了,你也別搭理我,好好珍惜身邊的姑娘。”
百媚一身紅衣,媚眼如絲,手腕和腳腕都係著鈴鐺,走起路來叮當作響。當初她離開北國後就一直四處雲遊,她一直在暗處打聽洛痕的下落,她也一直在等一個人來找她。然而五年過去了,她沒有找到洛痕,也沒有等到那個人來找她。旅途漫漫,她遇到了好多人,也得罪了好多人,無依無靠的她偏愛上了紅衣。
她累了,倦了,她打算來這墨城參加完這次武林大會後就隱退回她的迎風穀去,守著那爹爹種下的那一片瑩藍的斷魂草度過餘生。
兩個拿刀的武林人士急匆匆的經過百媚的身旁。
“快點,武林大會快開始了!”
“別著急,哪有那麼快!我剛才經過鳳來酒樓的時候,北王都還沒有動身去城主府呢。”
百媚纖長的眉一揚,君臨風也來了?這可是南國啊,他還是一如既往的自負到沒有朋友。
“你能跟北王比嗎?南王可是特意給北王留了觀看比武最佳的觀看席,我們現在去,別說觀看席位了,可能擠都擠不進去!”
“不會吧,現在離比武還有一個時辰呢,要不要那麼誇張!”
“你知道這幾個月來墨城來了多少武林人士嗎?各門各派,連一些隱世的小門派都來了,這可一點都不誇張!”
百媚目送那兩位武林人士離開,停下了自己的腳步。君臨風都來了,那麼赤木是不是也在墨城?百媚心情有些複雜了,去還是不去呢?在人山人海之中看他一眼應該不會被他發現吧。最好,還給他下點毒什麼的,不然多對不起這五年來她對他的思念啊。
想到這裏,百媚的步伐越發的輕鬆,叮當叮當聲就像她的心情一般歡快。
墨城城主府外的觀擂席上已經人山人海,南王洛謹居高臨下站在城主府的哨樓之上,蘭棋和菊書站在他身旁。
洛謹嘴角帶笑的看著聚集在城主府外的武林人士,他說:“來參加這次武林大會的人比朕想象之中還要多。”
蘭棋翹著蘭花指,說道:“畢竟皇上給出的條件很誘人,今年選舉出的武林盟主您可是要親自與之結拜,並嘉賞其一座南國的城池。”
洛謹指著觀擂席的一方說:“你看,連江湖中自命清高的清蓮派都來了。”
蘭棋輕蔑的笑了:“那一群自命不凡的偽君子!”
洛謹問:“千機道人去哪了?”
蘭棋皺了皺眉,說:“屬下今天一日都不曾見到道人。”
一直沉默的菊書說道:“道人說他求的道時至今日已經圓滿了,所以他走了。”
洛謹臉色不好看的問:“你為什麼不攔住他?”
菊書說:“屬下無能,攔不住道人。”
洛謹聲音有些氣憤:“結局還未見分曉,他就圓滿了?”
菊書說:“道人說,不管皇上的計劃能否成功,於他來說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他對南國和北國的報複已經成功了。”
洛謹恨得牙癢癢,他戾氣難消的說道:“那個死老頭想要利用朕可沒那麼容易!哼,等朕收拾了君臨風,再去找他算賬!”
蘭棋神色一凜,說道:“皇上,他們來了。”
從擂台的正北方,出現了一隊威嚴肅穆的隊伍。隊伍中間是四個幾個長相俊美,氣勢駭人的青年抬的奢華高調的檀木軟轎。這四個青年從左往右,從前往後分別是赤木,橙木,青木和紫木,而轎子裏做的赫然是名震神宿的北王君臨風。
如此氣勢的出場方式,讓原本喧鬧的觀擂台瞬間安靜下來。
洛謹的手捏了捏,說道:“吩咐下去,開城主府。”
“開了,開了!城主府開了!”
君臨風見此舉手示意落轎,抬轎的四人同時將轎子卸下肩頭,如此沉重的轎子落在地上沒有驚起一絲灰塵。
觀擂席上的武林人士在心裏默默的驚歎。
“好身手!”
“不愧是北王,就連轎夫都是一頂一的高手。”
洛謹背著手從城主府出來,他旁邊跟著墨城的城主墨音和菊書。
君臨風掀開金色的轎簾,從轎子上走了出來,他今日穿了一身紫色的華服,上麵用金線繡著幾條張牙舞爪的遊龍,他本來就貴氣十足,這身衣服把他襯得越發威嚴尊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