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青年輕輕歎息了一聲,邁步向著遠方走去,夜風習習吹來,他白色的衣裳隨風飄舞,月下獨行,那身姿真如一個絕美的女子才能擁有,猶如亙古的美麗身影,飄然而去。
遠方,依稀傳來了竹濤陣陣,那是山風吹過了涼亭上的竹林,夜幕之下,細細的風兒也吹過了這兒,悄悄吹進了亭口,將他的胸口衣裳掠起了小小一角。露出了隻有女子才有的雪白皮膚,而後一個深藏胸中的漆黑如瑪瑙一般的項鏈便是裸露出來。
青年輕輕撫摸那項鏈,沐浴著清冷月光,凝視著天際。秀眉之間,輕輕鎖著淡淡的相思哀愁。一道輕柔淡淡的聲音也是傳了出來。
“按照家族的規定,我要來萬尊星居住五年,這五年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就這樣平平淡淡的要過去了。”
“嘻嘻,如果什麼都沒有發生,那小姐為什麼還在這裏等那個家夥?”後麵的可愛的侍女又是撅撅嘴,似乎眼前的主子連自己都騙不了。
白衣青年默然片刻,道:“四年沒有見麵,可能會發生很多的事情,可能他早就有了自己的生活方式。四年前的僅僅一麵之緣而已,若是遺忘也不可置否,就算是我希望和他做朋友,但。。如果這一次之後沒有見麵,相信這份記憶也會在我腦海中慢慢淡去。隻是一麵之緣啊,能有多深的印象?”
那侍女眉頭一皺,很快又像是發現了什麼一般笑道:“哦,原來是小姐擔心他不會來啊,哼,不來是他的損失,他以為誰都能相見小姐就見啊。”
明日就是她離開的最後期限。白衣青年搖頭苦笑,沒有多說什麼。
涼風依舊在吹,不多久,清脆的腳步聲慢慢地從後麵響了起來,一個青色長衫的男子慢慢顯現,他一邊輕輕的走上台階,一邊抬頭看向前麵的兩個身影,那腳步都很輕,生怕打擾了此刻的寧靜。
來人自然是受到逍遙山墜天等人指引的袁曄,這一次,逍遙山的高層似乎給予了最大的方便,其中緣由袁曄自然還沒搞清楚,或許這又是璿瀅的身份使然吧。而魂獸自然不能這麼帶進逍遙山,袁曄讓魂獸降落在逍遙山山脈的一個無人密林中,自己一個人走了過來。
“好久不見。”清淡帶著微笑的聲音也響了起來。隻是那張英俊的臉略有些疲憊,好似還有些髒,一路風塵仆仆,晚上從魔獸山脈飛,晚上就到,竟是忘記了自己的形象。
白衣青年回頭,臉上終於是有了微笑,“你還是來了,謝謝。”
“謝我幹什麼,朋友相約,都不用謝誰。”袁曄說的很理所當然。而後漫步走到白衣青年的身邊,白衣青年有些矮,隻到自己的鼻梁。兩人一起站在涼亭邊緣,遠眺黑夜,而後便是陷入寧靜之中,似乎彼此都很享受這樣的時刻。
而那美麗的侍女也非常聰明的輕步緩緩離開。那這個世界留給了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