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時候,有些事隻要自己心裏知道就好了。而就算別人心裏已經認定一個答案,也沒有要解釋的必要。
相信你的人不需要解釋,不相信你的人沒必要解釋。而在冰諾兒眼中從來就覺得沒有要向樓墨解釋的必要。
“少在我麵前裝糊塗,是你派人去殺我父親的。”冰冷的聲音淩厲而無情,眉宇間的怒意幾乎要掀翻了天。
敢和他樓墨作對,而又和樓家積怨最深的除了冰諾兒還能有誰。更何況冰家與樓家所存在的恩怨是如此的深,不是她冰諾兒是誰。
樓墨的話讓冰諾兒嘴角的那抹笑瞬間變得冰冷,冷笑一聲之後聲音也變得冰冷起來:“是樓必安告訴你的吧。”冷到極致的聲音裏感覺不到任何情緒的存在。
那個老東西還真能夠顛倒是非黑白的,她派人殺他?真是可笑至極。她都還沒來得及采取行動就先被算計了,樓墨現在是來找他算賬,替樓必安出頭的嗎?
這一刹冰諾兒才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雖然樓墨和樓必安關係不是很好。但是一遇到什麼事情,樓墨還是護樓必安的。
“除了你,還能誰有那麼大的本事敢在我的地盤搗亂。”淩厲的聲音斬釘截鐵的說道,話語裏沒有絲毫的質疑,很直接的認定就是冰諾兒。
也許之前他還有些許的疑慮,但從見到冰諾兒的那一刻起他便肯定了心中的答案。
“是我,那又怎麼樣。”眉目淡淡,話語清晰而冷漠。
冰諾兒仿佛沒有看到樓墨身上越發濃烈的怒火,清澈明亮的眸子就隻是這樣直視著樓墨。她的身上感覺不到任何情緒的波動,靜得就像一潭死水。
既然他都認定事情是她做的,那她就沒有解釋的必要了。更何況她本來就有這個意思,隻是比樓必安晚了一步行動而已。
“冰諾兒,我說過如果你膽敢動我身邊的人,我真的會殺了你的。”冰冷到極致的聲音淩厲而殘忍,刀削斧刻般精致的輪廓染上一層薄薄的殺。
濃密幽黑的劍眉深凝著,那雙深不可測的冷眸斂著一道嗜血幽冷的光芒。筆挺的鼻一張一合著,可見樓墨心底的怒火燃燒的有多旺盛。如刀鋒般薄薄的唇緊抿著,含滿了蕭殺的冷意。
說話的同時一把冰冷的槍抵在了冰諾兒的腦袋上,修長而好看的手緊握著手槍,骨骼分明的關節泛著隱隱的白。
早知道會發生這樣的情況,所以冰諾兒專門替這一幕訂了一個雅間。若是在大廳,那還不嚇到別人。
麵對樓墨身上散發出的濃烈的殺氣,冰諾兒嘴角那抹笑容的弧度更加的深了。從那雙明亮的眸子裏看不到絲毫的畏懼,反倒是奪目的笑。
而在這一旁顧藍卻緊張得不行,看樓墨怒火攻心快要失去理智的樣子,他擔心樓墨真的會開槍。
“這句話我已經聽了很多次了,有本事你就開槍啊。”淡漠至極的聲音,無所謂的話語裏充滿了挑畔的味道。
她冰諾兒不是不怕死,而且想殺她的人也很多。可是怎麼辦,她冰諾兒的命可不是說能取走就能取走的,想要拿走她的命,得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
“冰諾兒……”咆哮的聲音裏夾雜著一種說不清的複雜,樓墨緊握著槍的手似是要把槍給捏碎一樣。
為什麼,為什麼這個女人都可以如此狠心如此殘忍的對他。而他卻怎麼也下不了那個手,他到底還在心疼她什麼,一切都隻不過是遊戲一場不是嗎?
一切都隻不過是遊戲一場,這是最開初就知道的事情。他一直認為這場遊戲他會是最後的贏家,可為何失了心的那個人會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