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嘉暉深知這個道理,示意她坐,聲音也放緩了,徐徐開口:“你們公司的事呢,我當然能幫著解決。”
“林總!”裴詩言打斷了他的話,眼中掠過一抹嘲諷,淡淡道,“你是幫我們解決,還是收手?”
做人不能在飯桌上留下把柄。
林嘉暉正想繼續否認,卻聽到裴詩言在耳邊開口。
“現在也沒有別人,我們開誠布公的談談吧,如果隻是為了打圓滑,那我不如統一交給警察,再不濟是麻煩點。”
林嘉暉笑開了,眼中的不懷好意愈發明顯。
感情是這兩天憋著火,上趕著來這裏泄憤。他不在意,等下就是再野的性子,他都能好好馴服了。
一想到這裏,他語氣竟溫柔了幾分,開口道:“你要是想知道呢,我從頭和你好好說,但既然出來吃飯了,就不用總擺著一張臉。”
裴詩言攥緊了手機,一進門就開了錄音,將錄音軟件收在後台,為了自證清白,將手機放在桌上。
落在林嘉暉眼裏,這就成了妥協,這個三十多歲的男人越笑越歡,滿臉都是勝券在握的驚喜和穩妥。
裴詩言反感這類目光,但當下也不能擺任何臉色,隻能忍了,直入主題,“是不是你在背後搞鬼!”
“這你可就誤會我了,”林嘉暉親自開了一瓶酒,親自倒在裴詩言酒杯裏,又給自己倒了,舉起杯子示意道,“我可沒有親自過去,你怎麼能說是我在搞鬼?”
圓滑!狡詐!
裴詩言在心裏記了兩筆,隻能舉著酒杯往自己這邊帶,微笑開口:“不好意思,我不習慣和別人一起碰酒杯。”
“沒事。”
林嘉暉二話不說一口喝了半杯。
裴詩言警惕心仍舊沒放下來,等了好幾分鍾,瞥見他沒有什麼過激反應,這才小心翼翼的喝下半杯酒。
她屢次想直奔主題,卻被林嘉暉繞了一個大圈子。
飯局上半小時快過去了,林嘉暉總算是肯給個痛快,徑直開口。
“是我做的,我就是想約你一麵,但你怎麼都不肯見我,那我就隻好動用一些別的辦法。”
林嘉暉的目光在裴詩言身上流連,愈發炙熱:“不過你的員工應該是誤會什麼了,我可是好聲好氣的讓他們轉告你。”
沒想到小野貓穿著西服看上去也不錯,反正這個餐廳包間也定下來了,等會兒如果急了,就先在餐廳裏將人幹服帖了,再轉到樓上房間好好玩玩。
裴詩言沒察覺他目光裏的深意,隻覺得反感,下意識往椅背靠,聲音緩慢:“林總,何必繞圈子,你沒有和他們說任何事,你這不叫轉告,叫威脅。”
威脅所有的員工,讓她來處理。
林嘉暉樂了:“我就是威脅了又能怎麼樣?”
裴詩言咬咬牙,本想就著現在錄到證據就走,但一想到對麵的圓滑,心底突然又沒底了。
她突然默認,盯著手下的盤子看了好一會兒,沉沉呼了口氣,直接開口。
“你給個痛快的辦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