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了,轉頭打發那幫混混:“回去了,我可要老老實實做個良好公民回去工作了。”
良好公民這四個字咬重發音,聽起來滿是嘲諷。
撂下這句話,在場的人都迅速散開了。
裴詩言仍舊緊緊抱著紀雲卿,回過神後才發現自己手心出汗,早就顫抖著不成樣子。
她小心托著紀雲卿的頭,正想將人放下,卻感到手心一片粘稠。
心底一種不祥的預感逐漸升騰,裴詩言提著一口氣不安的抽出手,在昏暗的額燈光下勉強看清了手心黏著的東西——是血。
裴詩言心口一涼,幾乎是下意識嘶喊出聲,卻不敢再多動男人一下,生怕血越流越多。
幾分鍾後,警鳴聲從外界緩緩傳來,沒一會兒,幾個穿著警服的警察魚貫而入,動作迅猛,在看到地上哭喊的裴詩言一愣後,迅速回過神,將人送去了醫院。
警局那邊的口供還是裴詩言去了,她甚至不能貿然將事情全部揭開,更不能單方麵相信警方勢力,最後隻能扯謊,隻說是他們遇到一些混混打起來了。
警方問不出什麼,也不是什麼大案子,勸告她小心後就離開了。
半小時後,醫院的結果出來了,紀雲卿出血的位置在大腦,初步鑒定沒有後遺症和其餘病症,但因為打的位置太精準,他陷入了昏迷裏,短時間內清醒不過來。
裴詩言從醫生口中聽到結果,轉念想到曾經林嘉暉說過他要昏迷好幾天,心裏一涼。
林嘉暉明顯是老手,知道力道和位置,這一下,沒準真的要好幾天。
紀雲卿驟然倒下,她拿別的理由將夏友光這邊搪塞過去,自己重新去夏氏工作,撐起一片公司,ZK則讓賀榮主權幫忙,短時間內也能應付。
她不想把夏友光牽扯進來,上一次既然能險些綁架夏友光,那麼下一次也可以。
隻要撐過這幾天,隻要等紀雲卿醒過來,一切都可以恢複如常。
裴詩言一麵在心裏催眠著自己,一麵又打從心底裏懷疑。
林嘉暉真的能老老實實?如果他真的要做什麼,紀雲卿又沒醒,那自己該怎麼辦?
與此同時,夏氏集團總經理辦公室內。
紀峰瞪圓了眼,滿是不可思議:“你居然真的去這麼做了?你不怕被發現嗎!你不怕到時候被揭穿你的公司嗎!”
林嘉暉染黑是別人心知肚明的,可從來沒有在明麵上被抓到過,所以這個公司也就默認開下去了,但如果被抓到證據,那要倒下也不過就是時間的問題。
但林嘉暉對這一點很自信。
他擺擺手,不屑道:“行了,這點我心裏還沒數?讓你給我想個辦法,想到現在你都沒想出來,要不是今天紀雲卿礙事,那女人我都已經睡完了。”
精蟲上腦!
紀峰倒吸了一口氣,礙於這個算是自己合作方兼上司,又不能出言辱罵,隻能開口:“現在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