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如果……如果能找到溟羽公子也許就有救了。”正在這時,一個病人悠悠開口。宋城聞言一愣,忙朝那個病人走過去,但是剛走兩步就被陳院判一把拉了回來。
“大人,請和這些病人保持距離,若是沾染上瘟疫,可就不妙了。”陳院判朝著宋珹輕輕的搖了搖頭,很是無奈的說道,宋珹聞言點了點頭。
“你方才說……溟羽公子?那是何人?”宋珹看向那個病人很是疑惑的問道。
“溟羽公子是個醫術高超,心地善良的人。很多地方都有溟羽公子設下的醫館,她懸壺濟世,菩薩心腸。咳咳……若是,若是能夠找到溟羽公子,或許我們就有救了。”那個病人聞言連忙說道。
宋珹聞言不由得緊皺起眉頭來。
“那你可知道在什麼地方能找到這位溟羽公子?”宋珹抬頭看向那個病人著急的問道,如果真的如他所言,那他不惜一切代價也要將這個百姓口中稱讚不已的溟羽公子找出來。
“這個……這個草民不知。草民隻知道,這位公子心地善良,她常年都在遊曆,四處為人看病,居無定所,便是去她的那些醫館怕是也找不到她。”那個病人聞言搖了搖頭,有些失望的說道。
宋珹聞言眸色不由得暗了三分,顯然要想找到這位醫術高超的溟羽公子就像是大海裏撈針一樣。
“這個什麼公子,我會派人留意的。陳院判,還是要辛苦你們盡快研製出解藥才是。”宋珹看向陳院判沉聲交代了幾句,隨後這才陰沉著臉色往外走去。
接下來的幾日,隨後大雨住了,但是關於瘟疫的事情卻仍舊是一點進展都沒有。宋珹帶著司徒掾帶倆的那些兵力和銀兩幫著那些百姓們重建家園,至於那些染了瘟疫的人也都被轉移到了城西特定的地方去。
可是禍不單行,天災剛平,人禍又起。
那些病人們忍受不了這樣被隔離的痛苦,這樣坐以待斃等死的感覺讓他們逐漸瘋狂。城西發生了很多次的暴亂,太醫們在那裏也逐漸變成了眾人攻擊的對象。
宋珹無奈隻能帶著軍隊在那裏鎮守,但即便是這樣,依舊有些人寧願抱著同歸於盡的想法偷溜出去,想要將瘟疫傳給其他的人。
這些人打不得,罵不得,宋珹越發的頭疼起來了。
這日,宋珹正在城西臨時的營帳中和司徒掾商量對策,帳外突然有士兵來報,說是城門口有人要進城,不管他們怎麼勸說,那人就是不肯離開。看守城門的上賓們也是沒有了辦法,這才前來通報宋珹。
“可看清是什麼人?”宋珹邊走邊問道。
“來人是坐在馬車裏的,屬下瞧不見真容。一直都是那駕著馬車的車夫在幫著裏麵的人傳話。”士兵聞言沉聲說道,宋珹聞言不由得皺眉,一行人快步走到城門口。
宋珹命人直接打開了城門,大步走到那馬車前停了下來。
“不知道你家主人為何要進城?”宋珹看向那車夫沉聲問道,方才士兵已經同他們說明了這城中正在鬧瘟疫,可是這人還是執意要進來,所以宋珹不得不問清楚。
“大人,這是我們公子的意思。大人若是有什麼,可以直接同我們公子說。”車夫聞言看向宋珹很是恭敬地說道。
宋珹聞言心中的疑惑越發的深了。
“這位公子,在下宋珹,是朝廷派來賑災的大臣。現在江南城中正在鬧瘟疫,而且宮中的太醫至今沒有研製出解藥。現在城中危險的很,還請公子離開吧。”宋珹朝著馬車裏的人拱了拱手,隨後沉聲說道。
他言語之中特意強調了太醫們沒有研製出解藥來的事情,為的就是能夠讓來人知難而退。
宋珹說完之後,遲遲沒有得到馬車裏的人的回應。正當他準備離開的時候,馬車裏傳來一陣嘶啞的聲音。
“在下不才,也會些醫術。早就聽說江南城中爆發瘟疫,便過來看看,若是能為這些生活於水火中的百姓做些什麼,也不算是違背了我師傅臨終前的教導。”裏麵的人沉聲說道。
那嘶啞的感覺讓宋珹聽著有些不舒服,但是他想到人家畢竟是為了那些百姓著想,便也就不再考慮這些了。
“敢問公子名諱。”宋珹想著多一個人總算是多一個解決法子,便恭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