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悅晨在山上劈了一個月的柴,越來越輕鬆。手指輕輕一點,木頭應聲而裂。
漸漸的,他不屑於劈木頭,開始劈一些石頭啊,大山啊解悶。
與此同時,這一個月歐陽若水的廚藝也大有長進,什麼水煮魚,石板烤肉,重慶火鍋無所不能。當然這都是根據江悅晨的口述做出來的。
“今天我想吃那個,你做吧。”
“好。”
時間啊可以練就很多默契,就是這種對話,歐陽若水就能很輕易的知道江悅晨說的那個是那個,不是這個也不是那些個。
有時候那些相處了很久的老夫老妻,兩個人從年少之時就生活在一起直至七老八十,她一伸胳膊他就知道她要什麼,在冷的時候遞給她那件穿了好幾年起毛了但是很舒適的毛衣,他看一眼外麵黑下來的天,,她就很自然的打起床前台燈,若不那樣,她的老伴即便是帶著老花鏡也看不清手裏藥盒子上的說明書了。
愛情是什麼,是一點一滴的默契,即便是上一秒還在數落他把煙灰彈到花瓶裏,下一秒還是擔心他去廁所的時間太長,會不會犯了什麼病,就此離開自己。
一麵是厭倦,一麵是離不開。
江悅晨目測這山洞海拔要千米以上,他冥冥之中總感覺這裏好像金庸筆下的世外桃源,歐陽若水是小龍女,而自己,是雙臂健全的楊過大俠。
神仙眷侶的生活啊,比他們更有生活氣息的是,餓這個小龍女還會做飯,哈哈。
喜從中來,然而樂極生悲。
“你可以走了。”
”啊?為什麼是現在?“江悅晨對這段時光是愛恨交加,之前一心想走,現在又不知道怎麼很舍不得。
“塵埃落定,你下山吧。”
山下一片狼藉,恍如隔世。
南方占據北國都城,早日情景不複存在。
範府,一派荒涼,從立著大獅子的前門到才菜農送菜的偏門,均被貼上“前朝叛官府邸,閑人禁止入內”的白色封條。
自古勝者為王敗者為寇,改朝換代隻在一瞬間。不需多言,江悅晨自然明白這幾日在山上時,這裏經曆了什麼。
”我的家人呢?父親奶奶和若綠都去哪了?”
“死了。”死亡在亡國麵前輕如鴻毛。歐陽若綠說的輕飄飄:“你在這也是死路一條,我救了你的命,欠我的以後還給我就行了。”
“你既然知道他們留下會死為什麼不連他們一起救下來?”
“順天生,逆天死。我能力有限,做不了太多。”
“自私,殘忍,就是你歐陽若水。我還以為你是重情重義的俠女,沒想到隻顧自己生死……”江悅晨感覺這個人真是沒人性,麵對生死,說的和殺死一隻雞一樣輕鬆容易。
歐陽若水嘴角勾起一抹笑:”人沒有一個是死在我的手裏,他們的命是南夷結束的。你最好搞清楚,如果你覺得自己足夠偉大,能拯救天下,那你先打敗侵你國的人吧。你現在什麼能力都沒u有,自身難保還說什麼顧大家生死,嗬嗬,別鬧了。“
”早晚有一天,我會成為這個世界的主宰,人民在我的保護下安泰和祥!“江悅晨閉上眼睛,一片國泰民安在眼前展現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