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童氏穩好自己的身體後,才發現江母和幾個孩子都是默不作聲的斜睨鄙夷著她,也沒有一個人來慰問一下自己,有沒有驚嚇到,或是磕磕碰碰到,現在是連假惺惺也不屑對她這個大房做了,他們可是一根藤上的瓜,果然老人死了下麵的根就都要散了嗎?!她卻從沒有想過再是同根生,好也是互相的。
想到這裏她就低下她一向在這個家高高在上的頭,對著早就有哭意的小虎屁股重重的拍了一巴掌:“你這個掃把星,生來就是來喝我血,榨我精力的嗎?不斷不被自己的父母喜歡寵愛,現在連自己的幾個小姑姑也不肯對你伸出半點的援助之手。——”
她正待還要說些什麼的時候,雨菲一把拉住雨燕,來到這小童氏的後背,就不斷眨巴著兩眼,示意姐妹兩個把她給推出江家大門去。
難得兩姐妹此刻心意如此的相通著,忙和姐姐一人一邊的把小童氏和她懷中的小虎一起往門外推去。小童氏怎麼也沒想到,這兩個死丫頭會趁自己正在哭泣叫苦的時候,還叫的如此可憐兮兮的時候推她出門。她明明說的這麼感人肺腑,叫的也這麼的痛心疾首,兩個死丫頭卻是毫無半點的動容,還來推她出門?於是她就在這麼可笑又猝不及防的情況下,被兩姐妹給推出了屋門外。剛準備反身指著江母來教育這兩個死丫頭時,門就被重重的關上,一陣的吱吱嗑嗑聲,就被反鎖上了。
這還是小童氏第一次在這個妯娌家受到這樣的待遇,她的臉由哭轉為怒,又從怒轉為羞,從羞就轉為陰冷的笑意了。好個李鐵梅,我就不相信,沒有我對你的仁慈,你和有運能有好日子過?想完就冷笑幾聲的離開了江家大門。
屋內的兩姐妹從門縫裏總算看見那個如瘟神般的大伯母走後,才又把門栓抽了開來。這才轉身看了一眼悠然自得抱著小五的江母,隻見她正含笑的看著兩姐妹:“你們就不怕她想辦法報複你們嗎?”
雨菲忙回道:“媽媽,反正我們拒不拒絕她,她都不會給我們好日子過的,還不如把她趕出去,可以解我們一時的氣。你看看她多自私,竟然要他家的小虎讓我們來帶大,真以為我們是他家的奴隸呢!難道還想回到舊社會,把我們給雇傭成長工,她美的吧!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倆,還想時光能倒流我們都跟著她回到舊社會嗎?”
早就慌慌不安的小五,一直掙著驚恐的大眼關注著這一切的小五也插嘴道:“媽媽,大伯母是個‘怪東西’,大壞蛋,老欺負我們。”他雖然不能全部聽明白那個小童氏在說什麼,可是大概的意思他還是領悟到了。
雨燕心身早就像脫了一層皮的走到江母的麵前道:“媽媽,我真怕你被她說服了,那樣的對我,還不如讓我死了的好。”
江母聽到她小小的年紀就說‘不如死了的好’的話,忙怒斥道:“不許胡說!才多大點年紀,才經曆多大點事,就想著死,你真以為媽媽是傻瓜嗎?被她幾句話就給忽悠的信了。”
說完略低頭的歎一口氣的又道:“隻是你們以後還是小心她些的好,她最是會在你們爸爸的麵前搬弄是非,到時候別讓咱們家雞犬不寧的才好!”
雨菲聽後,忙笑道:“媽媽放心!你以為她是誰呀?我爸又不是牛,她就能把我爸的鼻子牽著走嗎?咱們有理走遍天下,她是無理寸步難行的一方,難道我們這些一身正氣的人,還怕她那個邪門歪道的貨,那才讓人笑話咱們起來了,我可不願製造這麼大的笑話,給村裏一群沒事還找事的人談笑風生!”
連大伯母這個人也被她們兩姐弟形容成為“怪東西”和“貨”了,可見小童氏這回是真的做了多過分的事,讓幾個孩子都憎恨不恥,眾怒難犯專欲難成,她這是大忌諱。
江母聽後,斜視一眼她的道:“就你會寬媽媽的心!不怪媽媽總是偏疼你一些。”
日子一平靜下來,就會發現過的飛快起來。
很快幾個孩子就迎來了期末考試,班主任說選五名尖子生考試的事,也沒有一人主動要求去參加,楊雲雲隻得自己和邰老師私下商量擇優出來了四名男生,一名女生,其中那名女生就是江雨燕。
考試那天,五名擇選出來的學生被安排在一條線上坐著,前後有人,左右一米內卻是沒人。而班上其餘不參加比賽的學生仍是坐在自己的位子上,他們同在一個教室,同在一個時間答著試卷,隻是他們五名學生被其他學校的老師監考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