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我們拭目以待。”柯忻信心滿滿地說。
“壞女人,你想幹什麼?你不要自作多情了,你憑哪一點跟鳳兒爭?是個男人都會要鳳兒了。”見柯忻說得這麼篤定,於紅梅簡直氣瘋了,“我兒子讓你在他身邊走動,隻是可憐你,隻要我還有一口氣在,你休想勾-引我兒子。”
“你緊張什麼?我再一次進了王家,一定不會讓你那麼輕易的死去的,我要讓你好、好、活、著,我、要、好、好、伺、候你,所以,你一定要長命百歲,等著我來伺侯你。”柯忻咬牙切齒地說。
於紅梅掙紮著爬起來,一把抓住自己的枕頭,朝柯忻砸去。
柯忻輕而易舉地避開,走到於紅梅麵前,拍了拍她那張老臉:“你啊,自求多福,你孫女可還在黃泉路上等著讓你給她做伴呢?”柯忻故作神秘地放低聲音說,“你聽,你聽,你孫女在叫奶奶了……”
“你……你……你這個惡毒的女人。”於紅梅大驚失色。其實第二天,她有聽鄰居說過,說柯忻和孩子在他們家門口被撞了,生死不明。當她看著鄰居指給她的那個地方,沒有留一點痕跡,她甚至都認為柯忻是故意的,目的就是想敗壞她的名聲。看到大家用意味不明的目光看自己時,她心裏不痛快了。詛咒過她,這個柯忻,哪死不是死?幹嘛非要在她家門口出事?
“誰惡毒?大凡有一點良心的人心裏都有數。”柯忻不屑地說,在個世界上賊喊捉賊的人不少,就看你自己怎麼看了,“還有啊,你知道我爸是怎麼死的嗎?”
“你……你爸?”於紅梅失神地盯著柯忻反問道。
柯忻坐在那裏,氣定神閑,好像在說別人的事一樣:“就在我被你們家趕出來後,你們招進來的那位小三,為了早點上位,為了我能趕快離婚,不惜去我父親的病房添油加醋,無中生有地告訴我父親,說我被你們王家趕出來了,還說我女兒不是你兒子的血脈,是不是你們王家的血脈,我想其實你很清楚。”
“什麼?不……不……不是王家的血脈?”於紅梅機械地重複著柯忻的話。
“所以啊,把一個人逼入絕境還不夠,想要斬草除根,你說你們王家何其本事?幾條活生生的生命,生生被你們逼死。”柯忻邪笑。
於紅梅看到柯忻的臉上,那嗜血的笑容,心裏直發悚,她強作鎮定地說:“那……那不關我的事,那不是我們王家人幹的,冤有頭債有主,你要報仇找陸鳳去。”
“咦,她不是你的好兒媳婦嗎?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你昨天還說你隻認陸鳳小姐做你的媳婦,還真是‘小姐’,陸大小姐。”柯忻別有用意地說,但她馬上意識到,要想一個人不幸,其實,那個家有一個這樣的兒媳婦,就已經不幸了,對不對?所以,她馬上止住話尾,不再說下去了,“敬愛的媽媽,您可一定要長命百歲哦,還要看著你的兒子給你娶一位美若天仙的大美女回去,還要看著你兒子幸福,還要看著你那漂亮的媳婦給你生一個漂亮的孫女或者是英俊的孫子,還要好好享受兒孫繞膝的天倫之樂。”
“你……你什麼意思?”聽柯忻的話,沒有那麼簡單,似乎很有深意一般,於紅梅情不自禁地問。
“就是你長命百歲,要幸福地活下去的意思。”柯忻笑著站起來,“敬愛的婆婆,好好養病。”
“站住,你給我說說,你這是什麼意思?”被柯忻諷刺一翻,於紅梅氣急敗壞的朝著柯忻的背影叫。
柯忻自己就完了,她才不會再理會於紅梅呢?能讓於紅梅吃癟,終於出了一口惡氣,那一年來,每每被她挑剔諷刺刻薄,挺著大肚子的她,經常在冰冷地寒夜裏獨自垂淚。想起那些每天過著戰戰兢兢的日子,終於不有繼續,終於可以讓這個女人對自己害怕,柯忻心情大好。不理會後麵歇斯底裏地叫著她的於紅梅,走出醫院門口,看著路燈下來來往往的車輛。突然,她像失去了目標一樣,無所適從,這個世界上,她不知道自己還有什麼需要牽掛和期待的。
在學校的柯晨,由於她說的話帶著一種濃重的鄉音,一直被那些同學排斥和瞧不起。複讀的學生,有幾個是真正笨的?大多是仗著家裏有幾個錢,可以肆意揮霍著父母辛苦所得來的錢財。當然也有像柯晨這種沒錢,卻異想天開地想天上能掉陷餅下來的學生。
這一天,照樣是她一個人獨來獨往,從食堂回到宿舍後,剛好她們宿舍又來了一位新同學。柯忻照樣以為這些人會瞧不起自己,不會跟自己來往的,她把飯盒放到自己的地盤,攀爬著想上自己的床上去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