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榮生的身體也不見好,多半都是在房間裏用餐。
本來坐滿的餐廳,現在就空落落剩下了顧衍律和向凝晚。
“你在生氣嗎?”向凝晚小心翼翼地抬頭問他,他還是不答,把她當做空氣一樣,對她的說話動作都不予回應。
顧衍律神速地吃完了晚餐,也沒有和她說過一句話,直接就站起來,要上樓的意思了。
向凝晚急忙跟上去,拉扯著他的手臂,“你就說句話吧!”
他別過臉,直接鬆開她的手,明顯在生氣的樣子,而且是生悶氣。
“好啦,我說就是了,那你保證,我說了之後你不能生氣!”向凝晚被他這種冷淡的表情折磨死了,還是破功了,雙腳跳了起來。
顧衍律擺出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向凝晚拉著他,往樓上走去,“去書房好好說。”
剛剛進了書房,向凝晚就一把將他的背推到了門背上,效仿他總是的習慣性動作,她的一手撐著門,一手捏著他的下顎。
顧衍律愣了愣,她的唇已經考進來了,顧衍律伸手扣住了她的腰際,一個旋轉,反客為主,向凝晚閉上眼睛,準備迎接。
卻在此刻,顧衍律長腿一邁,往書房的桌子上走去,打開電腦,要工作的樣子。
向凝晚睜開了眼睛,小跑過去,從後摟住他的脖子,“不接受美色的道歉!”
“我向來不膚淺。我不做勉強人的事,要忙了,你去吧!”顧衍律非常氣定神閑,簡直就是超脫凡人的境界。
向凝晚氣得直跺腳,但是卻也沒有辦法生氣,因為本來就是她的問題。她總不能說是別人看上她,和她無關吧,確實無關啊,為什麼都讓她做了這個壞人。
走到了一半,她又轉過身來,“好了,你厲害,怕你了,是你想象的樣子!”
“我想象成什麼樣子了?”
“曼妮喜歡的人喜歡的人是我,我沒有告訴她,所以她在和我生氣呢,你現在不要說生氣了好嗎?我已經一個頭兩個大了。”向凝晚很無奈地解釋,她都不敢睜開眼睛看顧衍律的表情。
顧衍律的眉頭更加深鎖了,像是能夾住一支鋼筆。
“夫人果然是行情很好!吃著碗裏的,看著鍋裏的。”顧衍律酸溜溜的醋味已經潑了出來。
向凝晚馬上跑過去說道:“冤枉啊,我可沒有!”
“早知如此,你當初還跑人家家裏去住,縱容犯罪與犯罪同等過。”顧衍律忽然想到了那個主犯必然是林瑞澤。
一想到這個目的不純的醫生,居然一早就想入非非了,他的心裏像是有火在亂竄。
向凝晚舉起小手來:“絕無此事!”
“狡辯,如此看來,我與曼妮該是一條船上的。”顧衍律略表深思的狀態。
向凝晚就知道會越描越黑。
她重新又跑到了顧衍律的身邊,圈住了他的脖頸,“你怎麼可以質疑我呢?”嘟起小嘴的樣子惹人憐。
顧衍律沉寂,然後意味深長地說道:“夫人有不良記錄,不得不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