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樓！”顧衍律知道她還是依然倔強，洗過澡的頭發還未幹透，卻依然穿著她自己的洋裝，寧願不舒適，也不願換上他準備的睡衣。
向凝晚疑問地抬頭望著他，“去了便知！”
向凝晚還是追隨著他的腳步下樓，不言不語，別扭著看著他的背影，隻見他坐在了餐桌前，餐桌上擺著各式小菜，量不多，品種卻豐富多彩，“過來吃！”他喚了一聲，她站在原地無動於衷。
“過來！”顧衍律喊了一聲。
向凝晚回絕：“我吃過了！”
“陪我吃一點！”顧衍律溫和道，沒有了絲毫的火氣。
“以什麼身份陪你，即將離婚的顧太太並不適合和顧先生同桌吃飯！”向凝晚在生氣，字裏行間都透露出來。
“誰要和你離婚！”顧衍律回答地理所當然。
“顧衍律，你明明說是來和我協商離婚條件！”向凝晚看著他大快朵頤地吃著豐盛的菜色，她的語氣弱了幾分。
“協商的結果，包括不離！”顧衍律反駁道，他挑眉，眼裏充斥了柔情。
顧衍律並不覺得他需要多解釋什麼，如果兩個人信任出現了危機，那麼再多的解釋也是多餘，需要用解釋和謊言來維護的關係，遲早會有坍塌的一天。
向凝晚怒視，“我要離婚，如果你需要贍養費的話，你說！”
顧衍律笑了，“贍養費，你以為是在打發我嗎？顧太太，我還沒窮到需要和你搖尾乞憐的地步，至少，我並不差錢！”
忽然，顧衍律站起來，他伸手撈過她的腰際：“這麼快想要擺脫我，不會想要和你那個小醫生雙宿雙飛吧！”他湊在她的耳邊道。
當他知道向凝晚居然住在林瑞澤家裏一晚上，他當場就是火冒三丈，七竅生煙了。
向凝晚推開他的胸膛，“我沒有你那麼肮髒……”
“向凝晚，你別鬧了！”顧衍律一把把她拉進懷裏，“如果你要解釋，解釋給你聽，我生來不是愛解釋的人，是我把她安插在集團，我和她的關係已經結束，我不過是給她一個生計的機會！”顧衍律抱著掙紮的向凝晚，低沉道。
這輩子，他第一次向人解釋，他第一次低頭，第一次費盡心思留住一個人。
向凝晚軟了手臂，她要的不過就是一句真話，真的這麼難嗎？“還有意義嗎？我不管你們之間的過往，我也不想繼續過這樣猜忌的生活了，可以嗎？”
“凝晚，我說過我們要好好過，我的話從來不假！我的仗還沒有打完呢，我需要你，今天我離開這裏的時候，一下午都心神不寧，我匆匆回到家，就是害怕，你已經從這裏離開了！”顧衍律道。
直到他進門見到她的身影，他才安定下來，在廚房裏忙碌著準備晚餐。
“你別以為我在等你，我是沒地方去罷了，免費的別墅幹嘛不住！”向凝晚癟癟嘴。
所有的氣焰不過被他的一句解釋打敗了一地，“那住下來可好？”他邀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