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呆擋住麗人的玉手,道:“我並沒怪你。你不要說有人用毒逼你殺我。”
轉身向門口走去。
“喂!”輕輕的、柔柔的一聲喚。
像要喚醒一個沉睡千年的幽夢。
小呆停步,但忍住沒有回頭。
他沒吭聲,也沒動。
他在等待什麼?
他又在期待什麼?
香氣拂來,嫋嫋、絲絲、縷縷。
一團嬌柔貼上小呆後背,麗人在後麵擁住了他。
耳根處吹氣如蘭,道:“你是真男人,卻是膽小鬼。你怕我在床上殺你,所以你才強忍著……”
小呆心頭一蕩,胯下立即狂漲起巨樹擎天般的力量。道:“我隻是不願意強迫你……”
麗人的嘴唇在允吸他的耳輪,有點癢,卻舒服得要死。道:“一個女人若是不肯,會這麼長時間在男人麵前不穿衣服?”
小呆猛的轉身,抱住麗人粗喘道:“你要肯,何必我憋得這麼難受!”
抱起麗人走到床前,像放一朵潔白的雲那樣放下麗人。
他寬衣解帶。
麗人悄悄的取下了頭上金簪。
——金簪才是她最致命的武器。
——金簪是她最後一張王牌。
——她使用金簪從未失手過。
——金簪穿心,神仙難逃!
金簪已被她掩藏在手裏。
小呆已經像一個大火球,他要燒毀床上這柔情似水的麗人——或者讓這麗人把他湮滅。
麗人已經準備好刺出金簪……
猛然她聞到一種奇異的香氣,拿來的香氣?這一怔,金簪忘了刺出。
隨之一股大潮般的快感伴隨那撕裂般的刺痛鋪天蓋地的在她身體內奔泄開來。
這一刻,她終於知道什麼是自己這一生真正需要的。
失身於一個陌生的刺殺的對象,她感到的卻不是恥辱,而是——
無比的快樂和甜蜜。
她難道就是自己夢裏尋他千百度的男人?
一定是了——不是冤家不聚頭啊!
他是自己第一個沒殺死的人;會是最後一個要殺的人嗎?
莫非自己的殺手生涯要到此結束?
可自己對他竟一無所知,難道就這麼把終身托付於他?
噢!好香的香氣啊!麗人終於迷醉於小呆的香氣和絕妙的愛撫裏。
欲火熄滅,狂潮退去。
他們肢體交纏地擁在一起,像兩條蛇。
“你叫什麼?”麗人問。臉兒上香汗淋漓。
“小呆。”
“你就是小呆?”
“你聽說過我?”
“嗯。難怪……”
“誰讓你殺我?”
“你惹了誰不知道?”
“後金國皇宮裏的人?”
“我也不知道。當時我父親特別關照你必須得死!
“否則他沒辦法向雇主交代。
“估計雇主不是凡輩。”
“你父親是誰?”
“我已經和你說得夠多了。”
“你叫什麼?”
“我還不想告訴你。”
小呆有些生氣地鬆開麗人光滑柔嫩的胴體,坐起來。
忽然發現床單已被血染紅了。
投目麗人脫口道:“你是……處女?”
麗人扯過繡被蓋在身上,轉過頭,不理小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