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好奇,秦首長跟我夫人很熟嗎?你們是什麼時候認識的?”駱天馳給自己的杯子添了紅酒。
“不熟。”秦佑珂的話依舊簡單。
既然不熟,那下一個問題他也不用回答。
“不熟,你會幫她?”駱天馳不相信,楊璿說過,是辛未毅親口說的。
“駱總,你這是哪裏聽來的謠言?”秦佑珂把整個身體靠在椅背上,不像當初那樣嚴謹,而是有點慵懶。
橋楚聽著那沙啞低沉的聲音,莫名心安。
“哪裏聽到不重要,既然是謠言,就沒必要探討了,謠言止於智者。”駱天馳並沒有打算出賣楊璿。
門口傳來敲門聲,一道道菜送了上來。
“首長,酒不能喝,菜您總能吃了吧,吃菜吃菜。”駱天馳終結了話題,招呼著。
橋楚默默吃著菜,忽然之間,駱天馳的聲音有點近,“小楚,你怎麼隻吃菜不喝酒?這瓶紅酒是92年的,你最喜歡的一瓶。”
她身體往椅子背後仰著,拿著酒杯,打算敷衍地喝上一口。
駱天馳卻主動說道:“來,幹了這一杯。”
他的動作很親昵,橋楚的神經繃緊,他不是那種會對自己熱情的人,就算在外人麵前也不會。
眉頭輕輕皺起,她順從把一整杯紅酒喝完。
駱天馳看著她的動作,滿意揚上臉,酒足飯飽,他找了個借口先行離開。
一杯紅酒,橋楚的酒意已經開了,她給自己倒了些紅酒,沒有挽留駱天馳,他離開反而會讓空氣更自在。
“首長,這杯我敬您。”她舉起紅酒杯,意識到對方並不喝酒,趕緊給他倒了一杯茶,“我先幹為敬。”
秦佑珂看著她仰著頭,把一小杯紅酒喝下,白嫩的脖頸因為吞咽的動作微微動著,有著致命的誘惑。
他喝了一口茶,放下茶杯雙手疊在大腿上,如一個貴公子那般,“你還挺樂觀的。”
橋楚眼中泛起一抹疑惑。
秦佑珂知道她是真的沒察覺,冷毅的俊容出現一絲憐憫,“你老公身上,有著你助理的香水味。”
“首長的鼻子真靈敏。”跟軍犬一樣。
橋楚的頭微微低下,頭發垂著掩飾了她大半的側臉,楊璿現在用的香水,是她在她生日時候送的,黑色玫瑰。
一種濃香轉淡香的香水,楊璿那時候喜歡的不得了。
昨晚她那個聲音,一聽就是跟男人做了,可是種種巧合加起來,她告訴自己,都是巧合而已。
楊璿不可能背叛自己,也不可能跟駱天馳有關係。
但是這重安慰心態瞬間被秦佑珂揭開,她有些不適應,手足無措,無奈的感覺瞬間蔓延而來。
包間裏一片安靜,冷掉的食物散發出來的氣味,不像之前那樣誘人。
就像她那樣,永遠都坐在冷板凳上,不斷安慰自己,又不斷被提醒著現實。
“其實我都知道。”橋楚又給自己倒了一杯紅酒,心裏想著,今天也沒事了,多喝兩杯也沒事。
秦佑珂喝了一口茶,氣氛太冷了,空氣也瞬間變冷,他杯裏的茶也變得不太溫和。
“你還好吧?”他看著她借酒來麻醉自己的動作,關心脫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