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戰突然覺得這些人非常可愛可敬,在表達人最原始的一種狀態。剛開始時,他和安貝還有愛麗絲三人都有些不好意思,跳的很局促。
康德最積極了,伴著最近的音樂跳了起來,居然和一個頭發發白的老太太對跳,舞步張揚,動作誇張,把老太太逗的樂了。
雪莉和裏皮見多識廣,舞蹈基礎也有,學著邊上的一對少男少女跳了起來。
愛麗絲沒有見過這樣的場麵,雖然內心很震驚,可是看見很多的女孩子正陪著男孩子對跳時,忍不住牽著安貝的手混入人群,跳起宮廷舞來。沒辦法,她是接受淑女訓練的,街上女孩子跳的她實在跳不出來,何況安貝也隻會宮廷舞。
這樣一來,落單的就剩夏侯戰了。他隻會宮廷舞一點,又沒個舞伴,施展不出來。走著走著,一個年輕的女子擋住他的路,圍著他跳起舞來。女子還是畫過妝的,有著濃濃的眼影,手時不時觸摸他的身體,弄得他怪不好意思的。
年輕女子突然拉住他的手,帶入人群中,讓他跟著一起跳起來。在旁邊,他看到了康德,但康德隻對他投了一個調皮的眼神,然後又不知道蹦噠到哪去了。
他們之間沒有語言交流,完全是肢體語言,跳的舞跟他學的宮廷舞蹈截然不同。年輕女子的眼神火辣辣的,動作熱情奔放。
旁邊坐著一個老者和一個中年人,一人敲著小鼓,一人拉著魯特,正在入神地演奏,給跳舞的人提供節奏感。
沒一會兒,本來有些寒冷的天氣,夏侯戰的額頭卻冒出汗來,學著女子做了幾個動作,又和著節奏兩人跳了一段,趕緊閃人。
靠著河邊上走著,他想去看看,體會當地的民俗的也是學習的一種。他現在感覺,帝國人和這裏的人差別還是很大的,從跳舞這一點就能看得出來。
在帝國裏,流行聽唱戲、看皮影、放河燈,看雜技表演。一般的,都是看的人多,表演者極少,不似這裏的人,可以全部都是熱情的表演者。
“民俗民風,真乃各有千秋。”夏侯戰感歎一句,繼續朝前走著。
在往前,是一個比較大的碼頭,正泊著幾隻小船,把一片水麵都給占了。有一隻小船打著漁火,似乎想要靠岸,船頭站著的幾人正罵罵咧咧的。
“嗯?這聲音在哪聽過?”他聽到河麵上傳來的粗獷豪邁的喝罵聲,覺得耳熟。趕將兩步往前走,碼頭卻是空空的,隻有好些船隻,把水路給堵著了。
“這群崽子,到了海上老子用比利號堵他們!”為首的一個年紀很大的人咒罵到,漁火映襯下,硬漢的形象十分鮮明。
“船長,怎麼辦。總不能拋錨在這吧,否則我們就得遊回船上了。”身後的一個人說到。
“是啊船長,老遠地趕來結果找不到停船的地方,真是糟糕,早知道就不來了,是不是大副?”另一個人附和著。
“是比利船長麼?”夏侯戰聽到另外兩人的聲音,大概就確定了為首的是比利,一個是大副奧托,另一個是瞭望員畢加索。
“嗯?”船上的三人同時驚訝起來,沒想到有人認識他們。
“難道是哪個商人?”比利想要看清楚些,視力卻不行了。
還是瞭望員畢加索,一眼就認出了夏侯戰,激動地叫起來:“格蘭特?船長,是格蘭特!那個救我們比利號於海怪嘴裏的少年呀!”
那晚安貝趕走海怪,救了比利號,船上眾人感恩戴德。不僅如此,他們還將幾人的事跡編成水手歌,流傳在哈博港口。比利號因此名聲大噪,許多的商人都找他們做生意,讓船上的人大賺了一筆。
“是,真的是格蘭特,船長!”大副奧托也認出岸上的少年,盡管衣著上有了很大的變化。
“快,快過去!擠進去!”比利大聲命令著,“無論如何要在這個碼頭靠岸,可不能讓格蘭特等著!”他很興奮,又很焦急。
夏侯戰見到碼頭上有根長長的繩子,一端固定在樁上,大喊到:“比利船長,接著!”他將繩子挽在一起,然後拋過去,用於拉住小船。眼下碼頭都擠滿了,卻是不可能在停到岸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