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西貓著腰,盡可能小心的放慢腳步,跑驚醒了睡夢中的公主。
經曆了萬分努力之後,他終於到達了親愛的公主麵前,彎下腰附在床邊,但是卻眉頭不自覺的鎖起,眼睛緊緊盯著那明顯的被眼淚浸濕的枕巾。
嘴中喃喃道,“為什麼會哭那,是做了什麼可怕的噩夢嗎?”
此時睡夢中的安樂樂卻是真的在經曆一場噩夢,她夢見自己處在一片茂密的森林中,高高挺拔的數目不斷地向上攀岩著,仿佛要將天空都給吞噬在其中。
而她就這樣隻著一件單衣的,孤單的站在這裏,任由冷風不斷的侵蝕著她單薄的身軀,冰冷從皮膚直達靈魂最深處,頭皮不禁發麻,身體不斷的顫抖著。
就在這時候,仿佛是來解救她的白馬馬子從天而降,為自己披上了一件禦寒的披風。
她怔怔的望著這張即使在午夜夢回之間也不斷的浮現在腦海中的臉龐,這雙眼睛,這個鼻梁,這張嘴巴還有這偉岸高大的身軀,一切的一切都象征著這是屬於她的幸福。
眼淚不自覺地從眼眶裏流出,她想要將這抹幸福緊緊地抱在懷裏,可是就在她向前一步伸出懷抱的時候,這抹身影卻突然消失了。
緊接著像是在遠方又像是就在她身邊,響起了如同涓涓細流般清脆的聲音,眼前的迷霧似乎被撥開,背對著她的明顯是一個女子。
但是卻無法辨別出這個意外的出現在她的夢中的人到底是誰,可是那麵對著女子的身影是那樣地熟悉,
一聲嗬斥襲來,“你把披風給她,我怎麼辦,你是不是看上她了?”
聽著女子的無理取鬧,男子卻並不惱,還是一如既往的寵溺道,“她不過隻是一個路人,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而你是我一生相伴的人,你有我就夠了。”
說著便將女子緊緊的抱在了懷裏,熟悉的聲音又響斥在安樂樂的耳邊,“感受感受是不是我的懷抱更為暖和那。”
女子好像還是有些不滿意,傲嬌的輕喝了一聲。
安樂樂兩人在她的麵前越走越遠,心裏一股莫名的仿佛是要失去全世界最為寶貝東西的失落感襲遍了全身,讓她不由自主的想要追逐上去。
可是此時的身體就像是被施了了定身魔咒一般,怎麼樣都是動不了,這種絕望就像是一個巨大的斧子,將她的心髒硬生生的肢解成了兩半。
一半還在身體中繼續疼痛者,而另一半卻跟隨著那個熟悉的卻不知道是誰的身影遠去。
喬西望著這個眉頭緊鎖,冷汗不斷往下流著,身體不停的在扭曲著想要掙脫什麼枷鎖,嘴中還在你呢喃著不知道說什麼的女人。
恐慌,擔心充滿了他的胸腔,不斷地搖晃著安樂樂,企圖想要將她從這個駭人的噩夢拯救出來。
直到她嘶啞著,喊出那種令全身都止不住輕顫的絕望的叫聲,“不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