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個也道：“上頭也都說了，你痊愈後，想繼續工作，也可以。一切都能回到以前那樣子，何必再斤斤計較呢？”
王楚山頭也不回，冷漠地說道：“我就是這樣，你們又能怎麼樣？”
“你……”
“太過分了！”
幾個老年人把心一橫，索性坐倒在地，用手拍打地麵，嚎啕大哭，也不管麵子了。
“王楚山，你欺負人，太欺負人了！”
“鐵石心腸，我算是認清了！”
“這是要把我們往絕路上逼啊！我還不如就在這裏撞死……”
“撞啊，你撞。”李九真雙手交叉抱胸，忽然走到這個要死要活的人麵前，居高臨下地盯著他，“你要撞不死，我可以幫你。”
“……”這人呆呆地望著李九真。
李九真冷笑道：“在我麵前撒潑打諢，也不瞧瞧自己什麼玩意兒。做錯事情就得受懲罰，你們也別說是王教授怎麼地怎麼地。要讓你們滾蛋的，是我李九真。記住我這張臉，想報仇，隨時歡迎。不過在報仇之前，最好想清楚，得怎麼才能把我一下子弄死。要是弄不死，等我回頭找上你們，可就別怪我十倍百倍的償還了。嗬嗬嗬嗬……”
他這令人毛骨悚然的笑聲，搭配那張陰仄仄的笑容，王嘉樂他們還不覺得有什麼，一直默默尾隨其後的林岫卻是麵色微白，不由自主地回想到昨夜種種。
她深深望了李九真一眼，知道這個人性格其實非常乖張，絕對不隻是平日裏和人鬥嘴那樣和善。
一旦成為他的敵人，他估計什麼都做得出來。
或許當他的朋友，感覺會很不錯吧。從王嘉樂寧子墨等人的神態動作可以看出，她們和他相處的時候，都很輕鬆。
可惜……自己從一開始就選擇了成為他敵人。
這輩子都不可能改變。
淩教授這些人灰溜溜地走了，其中有的準備退休算了，等辦了手續，躲得遠遠的，想來也不會再有事了。
也有人把心一橫，回去照常上班，就不信這朗朗乾坤，他還真敢怎麼樣了！
沒有他們的聒噪，王楚山心情好了很多，回家後就拉著李九真繼續聊醫學方麵的東西。
本想叫李九真去做飯的王嘉樂一看就知道沒戲，隻得癟著嘴上陣。
李清歌是不會幫忙的。
林岫……她倒是好像木頭一樣站在廚房門口。
王嘉樂瞥了她一眼，很警惕地說：“你想趁我不注意在飯菜裏下毒？別做夢了！”
“……”林岫轉身就走。
李九真朝她看了一眼，神色一動，又繼續和王楚山繼續剛才的話題。
中午，一桌子菜在王嘉樂搗鼓下擺上了桌。
李九真他們坐下，王楚山正要動筷子，李九真就道：“等等！”
“嗯？”大家都看著他。
李九真不慌不忙，扭頭對站角落的林岫說道：“杵在那兒幹嘛呢，過來啊！”
林岫神色微動，有些意外李九真居然會想到叫自己一起吃飯。
王嘉樂則是眉毛一挑，自己辛辛苦苦做的飯，憑什麼要林岫過來吃啊？
她正要開口說不歡迎，李九真就遞給林岫一雙筷子，繼續說道：“你把每樣菜都吃一口，試試有沒有毒。沒毒的話，就一邊去，別妨礙到我們。”
王嘉樂頓時無話可說。
正將筷子接到手上的林岫也都動作一僵，看著李九真抬頭時那一對猙獰的鼻孔，恨不得直接將筷子給捅進去。
太欺負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