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善真不喜歡自己,她也絕對不允許有人挑釁他們皇家的威儀和體統,所以,她絕對不會輕易放過和自己有關係的師兄,現在這一頓鞭笞應該還是輕的,如今善帶著人到自己的麵前來,根本就是為了警告她這隻是一個開始。
“師兄之前還救過你母後和皇上,那麼對他,你……”
“你也說了是之前了,現在,他隻是我一個小跟班,我高興了可以打他,不高興了,仍然能湊他,怎麼你心疼了?你這個眼神如果讓我大哥看到,不是讓他自己打自己耳光嗎。”善真說這個話的時候,手裏突然之間多了一把刀,然後走到了楚文的麵前,在他的臉上比劃著。
“公主啊,你這是幹什麼啊,我受傷是小事,如果刀不小心把你給弄傷了,真的是是罪過了,還是收起來吧……”楚文忍著痛,陪著笑,說著。
看到他明明怕的要死,卻還強裝鎮定的樣子,善真不禁覺得好笑,然後更加用力的在他的臉上比劃著。
木槿實在是看不下去,一把拍開善真的手,“你別鬧了,我和師兄之間並不是你想的那種關係,之前是我著急來找烏玨才騙你的。”
善真挑眉,“是嗎,原來我還是被你利用了啊,可是怎麼辦呢,我不能拿你出氣,隻能拿他出氣了……”
說著,她直接扣住了楚文的後勁,將他拎了起來,笑眯眯的說道:“這麼一點傷藥夠什麼用,走,我帶你回去好好敷藥。”
“不……不……不用了公主,真的不用那麼麻煩,我自己就是個大夫,這一點傷對我來說不算嚴重……”楚文笑的比哭還難看,腳步拖拉,根本就不想走,但是善真的力氣很大,拉著他走出了營帳,楚文的身上甚至都沒有穿上衣。
“不嚴重?那好啊,那我們回去好好研究一下到底怎麼樣才能傷的更嚴重一點……”善真輕快愉悅的聲音漸漸遠離了營帳。
木槿想要出去,守在門口的人卻突然之間擋住了她的去路,“姑娘,你有什麼事情要吩咐?”
對於他們的態度,木槿不至於傻到搞不清楚,很顯然,現在她被烏玨軟禁了,除了這個營帳,她哪裏都去不了。
木槿也沒有多費口舌,轉身,重新回到營帳之內,嘴角卻不盡帶著一個嘲諷的笑,烏玨還真的是重視她,不就是怕她出去弄出什麼事情來嗎,隻是,就算她有本事在他的眼皮地下掀風作浪,她也沒有本事將這裏的情況告訴青霄城內的人吧,他會不會太謹慎了?
謹慎?
想到這個詞,木槿又忍不住笑了。
眼看著桌上的飯菜已經涼透,即便肚子早就空空如也也,木槿卻一點胃口都沒有。
夜裏,木槿靠在墊著裘皮的椅子上迷迷糊糊的睡著了,因為心裏有事,她本來也睡不踏實,不知什麼時候,她感覺到自己的身體一輕,便從硬邦邦的椅子靠在了一個溫暖寬厚的胸膛裏,她幾乎瞬間清醒過來,身體也跟著緊繃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