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2 / 2)

“其實我不是不說,隻是不知從何說起。”

“沒什麼,想到哪就說到哪,我聽著呐。”

“在初二的時候,我喜歡上一個男孩。他有一對劍眉,濃黑的眼瞳,特別是他的笑容。記得有一次,那是下午,夕陽西斜,恰好他往門外走去,我找他有事,喊了他一聲,他轉過頭來,對我露出一個讓我一輩子都感懷的笑容,說:‘有什麼事嗎?’我一下子就愣在那兒,在那一刻心中溢滿了莫名的感動,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但我知道我是喜歡上他了。”

“後來呢?你們沒有在一起嗎?”

“嗯,雖然後來我從一些事看出他有喜歡我的端倪,但是當時他和一個女孩在一起。你是知道的,我不喜歡兩個人的感情裏有第三個人,特別是自己成為那第三個人。於是我決定疏離他。”

“可為什麼剛才一提到日出你就那麼不高興?”

“咦,你怎麼變聰明啦?”

“什麼意思,你是說我以前笨嘍!”

“沒有,怎麼會呢?”

“別岔開話題,說吧。”

沈雨坐起來說:“記得那是中考後的一個晚上,我心中煩悶,來到即將離開的教室,卻猛然看見那個男孩坐在最後一排低著頭。本來想趁他沒注意自己的到來而趁早離開,卻在離開時聽到‘等一下’。

腳步不由得停了下來,‘什麼事?’

‘過來坐,我有話說。’

腳不聽使喚的移了過去,鬼迷心竅的坐了下來。

沉默了多久,沈雨起身要走,那男生用力把她一拉,讓她跌坐在他的旁邊。身後是他溫熱的氣息,心神有了一刹那的恍惚,不經意間,那男孩的一雙手就環上了她的腰。等到回神過來,那男孩說:‘別動,這樣好溫暖。’一句如此寂寞的話,讓她無法拒絕。這樣的姿勢不知維持了多久,終於放開了。清冷一下子襲卷而來,竟有些眷戀他的懷抱,是不是腦子進水不運作了,怎麼會有這種想法呢?

就這樣,沉默著,一直到清晨。慢慢地,夜色退去,看著窗的影隱約閃爍,明白又一天來了。

不約走出教室,看見初升的太陽,心中湧起一種不舍。”

說著,沈雨停下來,“後來呢?”

“沒有後來。一切就如夢一般結束,到現今我還分不清孰真孰假,隻有這樣的陽光不斷提醒我一切都發生過,但什麼也沒有留下。”

“難道你們沒聯係嗎?”

“聯係上又怎樣?”

段瑾讓沈雨堵得無話可說。不過在她小小的心裏卻固執的認為:他們應該聯係的,不應該就此消失在彼此的視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