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不同意怎麼辦?”
“那就等著破產唄,能怎麼辦?他現在沒錢不說,還剛打過你,關鍵時刻你又出手相救,他感激你來不及,怎麼敢和你耍橫?”
樂正獨點點頭,開始琢磨著怎麼讓父親同意他和魏暖楊的事情。百威這筆錢,不能隻救集團,還要做他和暖暖的保護傘,否則都對不起他這一身傷。
“你手往哪摸呢?”
魏暖楊一縮脖子,笑嘻嘻的收了回來,前幾天故意和樂正獨生氣,他也忍的挺辛苦的。現在家裏那兩位不管是真心還是假意,算是暫時平穩了情緒,他心裏的石頭落地,不免得意忘形起來,美男在懷,就有些心猿意馬。
樂正獨抓住淘氣作怪的手指,哪能讓他隨便跑了。轉過身,盯著魏暖楊,深邃如夜空的眸子裏盛滿了欲望。
魏暖楊尷尬的咳嗽一聲,欲擒故縱。“那個……天快亮了,我先回去了。”
“父債子償知道嗎?你爸打我不能就這麼算了。”
“哪有這樣的道理。”魏暖楊白了樂正獨一眼,故意問道:“怎麼償?”
“肉償。”
……
樂正獨踩著上班點兒,匆匆進了樂正崇的辦公室。一張俊臉白的嚇人,眼底的烏青也很明顯。他扶著辦公桌慢慢坐下,昨晚滾床單時還沒覺得後背這麼疼呢,這會兒疼得他冷汗都下來了。
樂正崇見他這樣,怔了下,大手握緊,悔恨自己下手太重,把兒子打傷了。樂正崇自然不知,昨晚不隻他沒睡好,誰都沒睡著。
“頭還疼嗎?”
樂正獨的注意力都在後背上,相比之下,不論是傷口的新舊程度,還是痛感,頭上的傷都不值得一提,就搖了搖頭。
樂正崇歎了口氣,昨晚被妻子說教了一通,對兒子的愧疚感占領智商高地。樂正獨還不怪他,從來不叫痛。這樣一來,他更覺得自己做錯了。
“百威昨晚和我談入股的事了,具體怎麼劃分得集團正常運營時算,畢竟他現在投入的錢已經夠收購公司的了。”
“你看著辦吧,今早新上任的財務總監給了我兩份財報,沒想到硯名這麼恨我。”
樂正獨接過父親遞過來的文件,粗略翻看了下,重重的摔在桌子上。“他就沒想過公司好。”
“我想不通,我自認為對你姑姑一家沒有虧待過,他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這個問題,樂正獨知道答案,卻不能回答。父親的性格過於暴戾和自大,對自己的兒子都能下重手,何況是別人了。不過,這是樂正崇第一次這麼脆弱的表明心跡,樂正獨多多少少還是有些感動的。
“去醫院了嗎?”
“什麼?”
“你的傷。”樂正崇想抬手摸摸樂正獨鬢角邊的傷口,猶豫了下,還是放下了。“去醫院包紮了嗎?”
“沒有,事多就忘了,等想起來時已經不流血了。”樂正獨輕聲回道,不知道父親今天是怎麼了,居然開始關心起他來了。
“還是去看看吧,身體重要。”
樂正獨挑眉,詫異的看著樂正崇,笑了。“是不是我媽說什麼了?以前你打我也沒見著說這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