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愣住,身子僵硬的好像木頭。將我推開,有些躲閃的看著我的眼睛,“卓爾,你還小,你……回去吧,我一個人在這裏吹吹風。”
“……”
我站著不動,繼續抓著他的手不放開。
他卻極其沉重的歎了口氣,“卓爾,聽話,你還小。”
我不小了,我都能生孩子了。
哎,我現在後悔,如果我當初不把事情辦砸了,那我給他生了孩子,該多好,該多好啊!
“姐夫,我,我……喜……”
我的話戛然而止,望著他突然的離開,我獨自一人站在大風口下,孤獨的我就好像被人遺棄的一隻垃圾袋子,嘩啦啦的任由風吹雨打。
我含在嘴巴裏麵的最後一句話,在大風吹過的臉頰,到底還是說了出來,“我喜歡你,卓風!”
可他已經聽不到了,或者是壓根不想聽。
他的落荒而逃,叫我的心裏瘋長出一片荒草。
隔天,他叫我去了他的書房,將一本厚厚的書籍放在我跟前,對我說,“看完了再來找我。”
我不懂,抬頭看看書的文字,是心理學。
我使勁皺眉,“姐夫,我心裏沒病,我知道我在做什麼,我喜……”
“卓爾,你還小,有些事情你自己分辨不清出。”
我氣憋,“……”再不吭聲。
他將書交給我,繼續拿出我的成績單,“最近成績還不錯,隻是為什麼後麵的題都空著?”
我低頭不吭聲。
他生氣,敲了敲桌麵,“說話。”
“過了考試及格線就沒必要做了,空著就空著吧!”我賭氣的說。
他生氣,皺眉看我,“這樣對你有什麼好處?及格線有那麼重要,你要證明自己都會做,而不是隻為了分數。”
我鼓著腮幫子不吭氣。
他還想再說什麼,我搶話道,“姐夫,我不看心理學,實在不行你帶我去看心理醫生吧,或者帶我去精神病院最好,把我關起來,證明我有病。”
他氣的站起來,在我跟前走了好幾圈才平息心中的怒火,“卓爾……你還小,感情的事情不是那麼簡單,你現在還是個孩子,有些東西你會混淆,我把你帶回來,不是要你做什麼,我希望你好起來,好好學習,這些是對你好,你不懂嗎?”
我怎麼可能不懂,學了知識當然是為了我好,我可以憑借知識走的與他更加接近,更可以脫離開從前的陰影,可這跟我是否喜歡他是否是小孩子沒關係。
“姐夫,你還是帶我去精神病院吧,我就是喜歡你,你改變不了。”
我第一跟姐夫頂撞,甚至對他大叫,摔門離開。
他沒追出來,我不知道他知道後會不會更加生氣,還是已經開始計劃著行程安排打算帶我去精神病院。
我卻很是痛快,大叫出來,怒吼出來,我就理直氣壯了,自此再麵對他,我不再隱瞞。
顧成峰總說,喜歡一個人就要勇敢,我想,我該到勇敢的時候了。
隔天早上,卓風依舊起來的很早,好像我對他的表白他都沒有聽到,繼續遞給我牛奶,給我麵包,幫我裝好書包。
自從徐嬌嬌出事之後,他不再要求我住校,我樂享其成,哪怕他天天跟教導主任一樣檢查我的作業我也不在乎。
他事無巨細的照顧我,將我送去學校,關照我的飲食起居,叫我倍感心滿意足。
阿姨總說,我姐夫就跟我媽媽一樣。
我笑著,心理卻甜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