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芯驚出了一身冷汗,幹笑著說:“這不好吧。”<\/p>
尼瑪,這是要她當眾穿衣的節奏!<\/p>
“有何不好?”沈濯日淡淡的問道,眉宇間閃爍一絲狡黠。<\/p>
哪兒都不好!<\/p>
唐芯暗暗在心裏吼道,臉上卻擺出一副為他著想的表情,說:“我是太監,這副殘缺的身體怎麼能被皇上瞧見?會侮了您的眼睛的。”<\/p>
“無妨,”沈濯日不以為然,“朕不介意。”<\/p>
可是她介意啊。<\/p>
唐芯急如熱鍋上的螞蟻,眼睛咕嚕嚕一轉,計上心頭。<\/p>
“實話告訴您吧,在我的家鄉有一習俗,若為女子,被人看過了身子,就要嫁於那人為妻,若為男子,則要娶了看見他身子之人,我心有所屬,皇上您是知道的!再說咯,就算給我一百個膽子,我也不敢娶您啊,皇上執意要我在此更衣,我就隻好……隻好……”<\/p>
“隻好什麼?”沈濯日順勢問道,至於她口中所說的這些話,他是一個字也沒信。<\/p>
“隻好以死捍衛清白了。”說完,她緊張兮兮的望著沈濯日,見他不言不語,心徹底慌了,“皇上!我好歹救過您的性命,您真的要看著我尋短見嗎?”<\/p>
“這裏是京城。”並非她的家鄉。<\/p>
聽出他的潛台詞,唐芯強行解釋道:“可有些東西是存在在我的骨血裏的,與我身在何處並無幹係。”<\/p>
“嗬,”她真敢說,“哦?可在山洞裏時,朕已與你坦誠相見。”<\/p>
“……哈!?”唐芯雙目脫窗,臉上剛降低的溫度再次攀高,嘴唇哆嗦著,艱難發問,“皇上,您在說笑吧?”<\/p>
坦誠相見什麼的,怎麼可能?<\/p>
但看著他氣定神閑的姿態,唐芯心裏不禁打起鼓來。<\/p>
喂喂,他說的該不會是真的?<\/p>
她努力回想著昨天晚上的經過,前半夜她一直守著他,完全可以排除,後半夜,他高燒漸退,她撐到天快要亮的時候,迷迷糊糊睡了過去。<\/p>
難道事情是在那時發生的?<\/p>
“你偷襲我?”趁她沒有防備,趁機扒了她的衣服?<\/p>
話剛落,殿門砰地一聲被人推開。<\/p>
“皇兄,您忙什麼呢?臣弟喚了你許久,也沒見你吱聲。”一席紅衣的某妖孽搖著骨扇大搖大擺邁入殿中。<\/p>
剛一進門,他即刻就察覺到殿內詭異的氛圍。<\/p>
“你們這是在玩什麼?”狐疑的目光在兩人間遊走。<\/p>
唐芯縮了縮腦袋,整個人鑽進了被褥裏。<\/p>
“出去!”沈濯日俊臉一沉,麵龐上染滿了冷意。<\/p>
“皇兄,臣弟特地來提醒您莫要忘了啟程的時辰,你卻對臣弟不假顏色?”沈濯香哀怨的控訴道。<\/p>
趁兩人說話的空檔,唐芯慢吞吞蠕動到床尾,手臂伸出被褥,輕輕勾了勾修容的衣袖。<\/p>
等她看過來時,附贈了一個大大的笑臉,低聲說:“侍衛姐姐,麻煩您給奴才找件衣服來吧。”<\/p>
修容轉眸望向沈濯日,在他點頭同意後,才將放在床尾後一張茶幾上的幹淨衣物遞給唐芯。<\/p>
她就在被子裏麻利的套弄好衣裳,隨後,一個魚躍跳下木榻。<\/p>
“兩位有正事要談,奴才先行告退。”<\/p>
言罷,她看也沒看沈濯日,扭頭衝出正殿。<\/p>
途徑沈濯香身側時,她不忘朝他投去抹感激的眼神。<\/p>
要不是他及時闖進來,鬼曉得她和冷麵神還得僵持多久。<\/p>
好人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