雛雯雯迷離的眼睛,感覺血糖低,頭嗡嗡嗡地轉動,看人都看不太清楚,她逞強地笑笑,接過水,席地而坐,盡管地上都是淤泥都無所謂了,盼盼也義不容辭走過來坐下,臉蛋曬得撲紅撲紅,拿著水就朝臉上潑去,“好舒服。”
雛雯雯看他的小模樣真惹人喜愛,問道:“盼盼你到車上吹吹空調,吃點水果和東西,媽咪要繼續挖了,濟公有很重要的東西在裏頭。”
盼盼搖搖頭,他才不要全部人都在忙自己卻在享受,拒絕這樣美好的待遇,“媽咪,不要,我已經是個可以保護你的男子漢了。”
全程隻有濟公一個沒有停歇,爪子都磨破了依然在挖,也沒有叫喚,樂尊勸說完她們自己就在做苦力,他們這些生活在上流社會的公子哥兒從來不知道農民工人的辛苦,雛雯雯端了一盆水,她知道現在說什麼濟公都是聽不進去,隻好將水送到他麵前,“濟公,喝點,我們幾個一定把這個洞挖出來。”
他回眸一看,舌頭幹燥,卻舔著她的臉頰,眼睛告訴她:“謝謝主人。”
兩秒鍾滿滿一盤水咕嚕咕嚕地飲進去,大家忙碌到了下午,沒有一個喊累喊苦。
他們的身後出現了一個人,習俊梟無所事事總是想到雛雯雯,一天下來總擔心樂尊會圖謀不軌,好不容易打聽他們來到郊外,沿途開來,他們奇怪的以為讓他迷惑不已,沒有人發現他的存在,他淡淡的問:“你們在幹嘛?”
他們非常默契地回頭,看著他,樂尊瞅了一眼,這個時候他來幹嘛?
理應他應該遵守承諾不該出現才對,敏感地問道:“你怎麼來了?”
他整理好語言,端正官方地說:“我的工作是巡視這邊,發現可疑跡象,不能來看一下嗎?”
他無言以對,雛雯雯馬上報道:“長官,我們都是良好市民,隻是遺失了很重要的東西在這裏,想要找回來。”
習俊梟恍然大悟,點點頭,隻是聽著長官兩字很是疏遠,女人真的特別難懂,好的時候溫柔得像隻兔子,不好的時候嗆得像隻獅子,他從她手裏拿過鏟子,紅紅的手讓他好心疼,這種事情理應男人來才對,別說挖土,他超強的訓練都做過了,這樣的事情都是小case,不慌不忙地說:“好吧,我幫你。”
雛雯雯來不及反應,阻止他,總而言之就是不想欠他的,樂尊搶先一步說話:“習俊梟,你別當我是透明的,這裏有我就行了。”
他絲毫沒有怯場,“你有沒有看到雯雯的手自己破損了?你這樣保護一個女人的嗎?”
樂尊辯解:“我不用雯雯做,我自己一個人也ok,你省點心。”
雛雯雯一聲令下:“都別吵了,要幹活的就趕緊幹活。”
她拉著盼盼和濟公出來,濟公還不願意離開,指甲都翻開了,血紅的血液滲出,她對著他說:“你這樣下去不行的,再怎麼樣我都會幫你,你現在必須休息。”
她話語嚴厲,第一次斥責般地凶他,他嗯嗯哼哼地應許,任由雛雯雯給自己上藥,慢慢閉上眼睛,夾雜著淚水,盼盼一邊摸摸他的毛發,對著他唱著歌兒:“小寶貝快睡覺,睡完覺呀就知道…”
她今天好多感歎,慢慢才發現,一直以來一意孤行,虧欠的人和物真的好多,不管再怎麼努力都不夠。
而盼盼非常懂事,這是她最大的欣慰,不一會兒,她們紛紛睡著。
努力開墾的兩個男人不說話,瞪個你死我活,顯然習俊梟挖的已經徹底見洞了,而樂尊隻有他的3分之一,這也是普通人和軍人的區別,然而習俊梟還麵不改色心不跳,特別賣力地挖土,隻要可以博得紅顏一笑,都是值得。
夜幕降臨,樂尊認慫地趴在地上,無力爬起來,一直不停歇地挖,機器都會壞掉何況人,他累得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習俊梟一個鄙視的眼神,似乎告訴他,‘小樣,你這樣的體力怎麼能夠保護她?’
帶著些許挑釁,他用了半個鍾將樂尊的那邊也挖開了,臉上都是黑漆漆也不管,直到看到洞穴,濟公醒過來,看到一道曙光召喚自己似的,拍打著窗戶要下車,雛雯雯被驚醒,門已經被濟公用爪子扳開,雛雯雯轉身一看,洞已經可以看到了,她欣喜若狂,跟著濟公衝過去,歡快地跳躍,習俊梟就站在她麵前,她甜甜一笑,一擁而入,“太好了。謝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