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靜靜呆在她的懷裏直到睡著,一天下來情緒才得以發泄出來,都累了,隨著夜愈來愈黑,在不熟悉的床上也深深熟睡。
那會兒的尹老板心情低落到最低點,他萬萬沒想到習俊梟死而複活,當初和韓在熙聯手收購梟邦的時候,她信誓旦旦地肯定習俊梟死了,才敢和她一起接手,回到家裏還憂心忡忡,惶恐不安,習俊梟在工作上都是特別讓人膽寒的主,什麼事情要求盡善盡美,一點瑕疵都會不要,對他們更是嚴厲,絲毫沒有可以扣水的地方,恐怕他現在時來運轉,會報複,恰好又得罪了他的兒子,整個心都急死了。
他的情婦試探性地問道:“親愛的,剛剛的長官是誰呀?你那麼畏懼他?不就是一個區區的長官罷了。”
尹老板一聲吼道:“閉嘴,你懂個屁,我用怕他嗎?你以後帶好小東別給我出去無事生非。”
女人鄙夷不屑,明明害怕得要命,還要在那兒作威作福,實在假,看他的口吻,她不想跟著這個老頭子了,沒有前途還要幫他帶孩子,好聽來說是情人,不好聽就是保姆。
她淡淡一笑:“知道了。”
尹老板抱著小東,一臉倔脾氣擺在臉上,“爸爸準備幫你轉學,轉到更好的地方,免得整天跟人家打架,打架就算了,總是哭鼻子的那個,真替你丟人。”
尹小東抗拒地說:“不要!我不轉學,我就是要在那裏讀書,不然以為我怕了他。”
尹老板氣急:“你…”
剛要拍下去,就哭得一抹鼻涕一抹眼淚,“哭?你就會哭,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他昂起頭,“爸爸,你不是說我們天不怕地不怕的嗎?你就是怕了他們,我不管我就是不換不換。”
尹老板怕了尹小東的胡攪蠻纏,依他性子來,“得了得了,不轉校可以了嗎?”
他吸吸鼻子,跳下父親的腿下,話也不說直接走開,女人看著這對父子,事不關己的樣子,被尹老板大罵了一句:“都怪你,把我兒子教成這樣。”
女人搖搖頭,心裏暗自罵了他上千遍,也不拿塊鏡子照照自己的臉,他兒子跟他一個嘴臉。
有人歡喜有人愁,今兒是樂尊全天陪同雛雯雯的日子,想想就興奮,太陽高高掛起,一看便是個愉快的周末,他一晚上被習俊梟盯著,心裏怪奇怪了,真不想和他共處一室,動不動就喚他做事,生怕他下一秒不遵守承諾跑回蜀樂居似的。
他放下自己的工作,一大早就從盼君屋把濟公帶來,他覺得借助寵物事情都會事半功倍的,也把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了習俊漫他們,希望得到他們的支持,習俊漫緩了數十秒,都不知道支撐誰好了,一個是自己親生哥哥,一個卻是這幾年照顧她們的大哥哥,有困難選擇症的人隻能把話題扯開,“樂尊,祝你好運,我要晨跑了。”
馬上用光的速度離開,真是頭疼的選擇題。
樂尊來到蜀樂居,雖然天天住在裏頭,這天歸來,就如同第一次進來般,深呼吸,摸摸濟公的頭,“你要支持我。”
濟公搖搖尾巴,似乎認同,大門剛邁,濟公就忍不住大吠起來,雛雯雯聽到熟悉的聲音,圍著圍裙出門一看,似乎今天的心情特別好,粉粉的,依舊如同十八歲的少女,圍著裙子顯得凹凸有致,像特意等待他回家吃飯似的,吃了那麼多年她做的飯,都吃不膩,那種滋味頂級廚師都不一定可以做出來。
雛雯雯張開懷抱,樂尊誤以為歡迎他,臉上煥發光彩,放開手上的鏈子,想要迎合的同時,被濟公捷足先登,他下意識收回手,捂著臉掩飾剛剛的窘態,他想太多了,看著雛雯雯和濟公那麼友好相擁,真想對濟公說一句,“放開她,讓我來。”
理想總是很豐滿,現實是殘酷的,原以為她下一句會是,“樂尊進來吃早餐。”
結果隻是輕輕一個微笑,拉著濟公走進大廳,完完全全把自己忽略在外頭,他似乎也被忽略慣了,沒想到當大門嘣的一聲緊閉起來後,他猶如被閃電劈了一下,清醒過來,幽怨地說:“還有我呢。”
他自顧自地打開大門,雛雯雯突然說話:“哎呀!我怎麼把你忘了,生過小孩子就是記性不好,嘿嘿。”
濟公投以同情的眼神。
插播一句:祝大家中秋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