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世美冷笑一聲,大聲道:“張捕頭,憑什麼要讓我道歉。”
“這件事你太過分,吳能也有錯,看在我的麵子上,你二人各退一步,你跟吳能道歉,我保證他不在來找你麻煩。”
張捕頭是在給陳世美台階下了,任憑傻子都能聽得出來張捕頭話外之意,今天我來就是要保吳能,現在給你陳世民一個台階,你應該見好就收。
“過分?”陳世美突然哈哈大笑,“張大人,你說我做的過分,還要我道歉?”
“對,你必須道歉。”張捕頭臉色沉了下去,用命令的口吻說道。
“哈哈哈,笑話,張大人,你身為均州第一捕頭,從你來到這絲毫不問是非,便是認定我陳某人做的過分,你莫非是收了吳能的好處?”
仇夢麟和胡夢蝶趕緊拉了一把陳世美,想阻止他說出去,此時的張捕頭臉上已經浮現數條黑線,冰冷的盯著陳世民,眼中殺意一閃而過。
而陳世美不為所動,繼續說道:“張大人,你一口一個我過分,那我問你,你身為捕頭,職責何在!”
“我隻相信自己親眼看到的結果。”張捕頭語氣冰冷。
“好一個隻相信自己看到的結果,那我再問你張捕頭,這吳能和張二虎平時惡貫滿盈,欺負百姓,你在哪裏,你可曾看到,你可曾站出來主持正義?”
“我若是被人欺辱,你會怎麼做,而現在吳能打上門來,我隻是出於自衛,不得已出此下策,我錯在哪裏?”
“我們身為衙門的人自會公平公正,若你被人欺負,可告知衙門,我們定會趕來,護你周全,而你現在所做之事,已經對吳能等人構成傷害,此事,自是你的不對。”
“張大人,到現在你還認為我過分,我且再次問你,你所謂的公平公正,是不是要吳能把我殺了才算,簡直就是個笑話!”
“從吳能來到我家,過了多久你們才趕過來,你問問在場所有人,吳能十多號人等氣勢洶洶來我門口叫囂著要我性命,這個時候你在哪裏,當吳能逼著我當眾下跪,要我三拜九叩之時,你,又在哪裏。”
陳世美情緒激昂,字字誅心,說的張捕頭啞口無言,“最後,張大人,若此刻我被吳能抓到,會怎樣,至少,我不會像吳能那樣隻是有些狼狽,還可以站在你身邊叫囂!”
吳能心裏也很壓抑,自己這邊畢竟不占理,也隻能吃悶虧,現在隻能依靠張捕頭了,“陳世美,你敢頂撞張捕頭,簡直是找死!”
陳世美內心悲憤,冷笑連連:“張大人,這吳能如此作惡多端,卻還能逍遙法外,如此囂張,藐視王法,莫不是有你等官府之人相護!”
“夠了,陳世美,你休要胡言亂語,小心給自己招惹災禍!”張捕頭殺意外露,死死地盯著陳世民。
陳世美痛心疾首:“張大人,我不過一介草民,俗話說的好,民不與官鬥,今日對吳能所做之事,乃是我陳世美一人所為,與他人無關,若是我陳某人罪該萬死,我陳某人賤命一條,死不足惜,但懇請張大人放過我這些朋友。”陳世美頓了頓,繼續說道:“希望張大人能讓這些百姓過的真正安穩一些。”
陳世美傲然挺立在門口石階上,微風拂袖,衣衫飄飄,身影有些落寞,仿佛英雄暮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