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漠然,漠然的讓我自己都有些害怕的感覺。
結束的時候,我平靜的看著正在我麵前的做筆錄的,“她會因為她做的事情而得到應有的懲罰嗎?”
楊娟可是說她的爸爸可是有錢有勢的人,若是他插手這件事兒,誰知道最後會變成什麼樣子。
做筆錄的警察抬頭看著我,最後隻說了一句:“我們會根據法律來辦事兒的。”
是嗎?我聽見警察的話,隻是淡淡的反問了一句,並沒有急著在說什麼。
很快警察就離開了,我看著警察離開的背影,沉默許久。
警察給我做完了我筆錄,隨後出門給林老師和廖敏做筆錄,本來沈俊也應該做筆錄的,尤其因為他是最先卷入這件案子的人,對這件事兒應該更加了解才對,隻是現在因為他人正在昏迷著,所以沒有辦法做筆錄。
警察走了之後,林老師在病床的另外一邊坐著,而廖敏則坐在我的身邊,不停的說著話,為我解悶,整個房間裏都充斥著他的聲音。
臨近晚飯的時候,林老師出去買飯,房間裏就剩下我和廖敏,因為我身體還是很虛,所以根本就無法怎麼說話,所以一直都是廖敏在說話,而我在一邊聽著,偶爾附上一個微笑。
看著廖敏一直說話著,我突然有種想要抱抱她的感覺。
我突然想起,之前似乎是在某個報紙上曾經看到過,說人在生病的時候是一個人是最虛弱的時候,也是最感性的時候,聽著廖敏一直在我身邊說著話,心裏會有很溫暖的感覺。
這是我的朋友,我一輩子的朋友。
隻是年輕時候的我們不會懂,一輩子其實是很長的時間,長到現在說著永遠都是好朋友的人以後也會在未來的某個時刻變得不再是朋友。
有時候兩個人的心要在一起很近,隻是一瞬間的事情,同樣的兩個人的心要離開的很遠,也是一瞬間的事情。
廖敏正在和我說著話,病房門口那邊傳來聲音,廖敏以為是林老師回來,眼睛一亮,當下起身朝著門口跑去,隻是還沒有等到她跑到門口我就已經看到那個身影了。
我愣愣的看著站在門口的人,之前廖敏在林老師麵前偽裝的堅強一下子就都沒有了,眼淚刺啦一下子就從眼睛裏落下來。
他終於回來了。
談時宇看到我很快的朝著我走過來,走到床邊一下子將我抱在懷裏,緊緊的,緊緊的,高大的身體似乎帶著輕微的顫抖,似乎是承受不住我的重量。
我緊緊的回抱著他,貪婪著呼吸著屬於他的味道。
“對不起。”談時宇聲音從頭頂傳來,帶著某種輕顫。
我搖搖頭,哽咽著:“沒關係,你那個時候根本就不在身邊,”
談時宇不是神,他是一個人,一個頂天立地的男人,他要工作要讓自己變得強大不可能一直都守在我的身邊。
但是不可否認的是,當我被楊娟給帶到哪裏的時候,我心裏無比的希望談時宇可以在我的身邊。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談時宇像是根本就沒有聽到我的話一般,像是機器一般,不停的對我說著對不起,那個時候的我在看到談時宇就忘記了一切,以為他口中的對不起,是因為他沒能夠好好的保護我,心裏自責所以才會這個樣子,所以我根本就沒有想到,這一切或許談時宇早就能夠預料到的。
那個時候我雖然心裏是喜歡談時宇的,但是因為我心裏一直都有著某種執念,所以即便我喜歡他,也不會放棄那些和他在一起,所以他為我專門設下了一個局,一個讓我不斷靠近他的局。
當初,從他問我要不要將楊娟和班主任的事情都給媒體的人知道的時候,我沒有管住自己的心,因為憤恨,我選擇了報複。
的確我成功了,因為那些照片,楊娟和班主任身敗名裂,得到了應有的懲罰。
這個結果讓我高興的同時,也為我的以後埋下了很多的隱憂。
因為他們在被曝光了所有的事情之後,心中對我的恨必然會更加的深厚,而這些仇恨聚集到某一個程度的時候,一定會爆發的,而這些爆發必然會給我帶來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