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兒一驚,瞬間渾身冒汗,她驚愕的看著老頭,頓了很久,連忙搖頭,嗚咽著搖頭,嘴裏還語無倫次的胡言亂語:“我……沒有,我沒有,不是我幹的,不是我幹的,我沒有殺我娘,我沒有殺我娘,我娘是被你殺的,一定是被你殺得,我知道……。”女孩抱著腦袋臉上眼淚鼻涕混為一起,雙眼通紅布滿了血絲,看起來十分的狼狽了。站在她麵前的老頭子冷哼一聲,輕蔑的看著蹲在地上嘴裏不知道在亂說些什麼的小女孩:“你當真是個狠毒的人。”說罷,老頭子轉身就走了,留小女孩一個人蹲在地上嗷嗷哭泣著。
老頭子踩著湖邊鬆軟的土地,吹著口哨,倒是十分的愜意,他背著手,慢慢的走在大慶湖的湖畔,湖中一隻四處漂流的花燈慢慢的停靠在岸邊,就停靠在了老頭子的腳邊,老頭子愣了愣,蹲下身來將那花燈拿起,閉著眼睛嘴裏念念有詞:“是你自己跑到老頭子我的腳邊的,我不看看豈不是有些對不住你,就看一眼就看一眼,看看現在的年輕裏滿腦子都在想著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老頭子從花燈的燈芯底下拿出了一一張被卷起來的小紙條,含笑慢慢的將它打開,紙條上用毛筆簡單的寫了幾個字,看起來字跡也不是很醜,一看就是個書生寫的,規整又幹淨:我願與同枕共眠,朝朝暮暮。
老頭子挑眉,咧嘴笑著,一口因為總是抽煙而沾染上的黃牙露了出來,他無奈的點頭笑著,將紙條塞進了花燈裏,把花燈又重新讓到湖裏讓它自由的漂流,去它該去的地方。老頭子蹲在湖岸邊,低低的歎了口氣,自嘲的笑著:“同枕共眠?當年老頭我也給她這麼說過,日後與她成親,定會好好照顧她朝朝暮暮與她一起,隻可惜,她卻……唉。”老頭子摸了摸自己的腦袋,苦笑著低下了頭。
“隻可惜,她最終卻愛上了別的男人,不願與你一起,你嫌她背叛了你,就整日酗酒對她施暴,是這樣嗎?”一個男子的聲音從身後響起,老頭子頓了頓,轉過身狐疑的看著身後的男人,那男人帶著黑色的鬥笠,看不清長相,單看身子隻覺得他非常的消瘦,腰間別著一把長劍,看樣子是個混江湖的家夥。
老頭子眉毛一橫,怒視著他:“你怎的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