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對不起,對不起......我辜負你對我的教導。我現在很迷茫,我都不知道該做什麼,周圍的人我全都不認識,我不知道該去信誰……有什麼人值得我去信嗎?爸爸……”
“爸爸,怎麼辦,我該怎麼辦……”
一滴眼淚沿著臉龐滑落,悄無聲息地沾在了手上的劍上。黑曜此時捧著劍,將臉深深地埋在了手臂間,低低的呼喊道:
“爸爸,爸爸……”
………
就這樣黑曜一直在這裏呆到太陽初升時,才站起身來,擦了擦紅通通的眼睛,將劍重新裝回空間袋,帶著滿身的彷徨和無措向回走去。林澤翊昨晚從鄭暮的醫療室上來後處理了一些事情便休息了。今天早上,因為長年累月積累的習慣導致林澤翊在五點時準時起來了,先來到地下室的健身房做了一會兒運動,衝了個涼,便開始到廚房裏做早飯。因為獨立生活已久,林澤翊練就了一手好廚藝。當鄭暮第一次吃到他做的飯後,吃驚了許久才反應過來。過後隻要有機會,鄭暮就會死皮賴臉的讓林澤翊做飯給他吃,雖然這種時間確實不多。
林澤翊做好了飯便將其中一部分送到了醫療室裏。其實林澤翊並沒有那麼好的心思去管鄭暮是不是要吃飯,但他知道,鄭暮如果沉浸到一件事裏,隻要不得出結果,他就會一直呆在那裏不眠不休的工作。為了不在幾天後在地下室看見一副‘屍體’,林澤翊不得不將食物給他送過去。
當負責完鄭暮那邊的事後。林澤翊便悠閑地坐在飯廳裏享用自己的早餐,林澤翊一直很珍惜自己空閑的時光,就算是在吃飯的時候,也會全心全意地投入其中,品嚐其中的美好。當林澤翊吃完飯收拾好東西後,便決定出去走走再開始一天的工作。但當他打開大門後,卻看到了一位本不應該在這裏的人。此時黑曜蜷著身體坐在門前的台階上,林澤翊看到他後不僅眼神一挑,回頭望了望室內黑曜應該呆的房間臥室,然後再看這坐在台階上憔悴的人。
黑曜聽到身後的門開了後,並沒有立即起身進去,而是在原地呆了呆,才起身,低著頭從林澤翊的身邊走了過去,向自己的臥室走去。
當黑曜要上樓梯時,倚在門上自始至終都看著黑曜的背影沉默許久的男人開口問道:
“沒有必要向我解釋一下這是怎麼了嗎?”
黑曜聽到他的話後,扶著扶梯的手不僅緊了緊,本來剛才想好的話現在已經完全被打亂,呆愣了一下才轉過身來,對視著林澤翊,黑曜梗著脖子語氣不善的說道:
“怎麼!難道因為住在這裏,我就連一點隱私也沒有了嗎?”在黑曜與林澤翊對視時,林澤翊便看到了黑曜依然紅腫的眼睛,眼睛裏麵一道不明的光芒快速閃過,林澤翊依然冷酷的說道:
“哼!隱私……我希望你的隱私不要暴露你的行蹤,給我們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黑曜死死的咬緊下唇,像受傷的小獸一樣憤怒的等著林澤翊,對著他低聲咆哮著說道:
“不會讓你卷進來的,所有的麻煩我會自己擔下!”說完也不看林澤翊,低著頭便衝進了自己的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