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節 婚外戀,讓我歡喜讓我憂(2 / 3)

姍姍的多情終於使我迷失了自己。接下來,我們便是一陣激情擁抱和狂吻。那個夜晚,我沒有回家,卻在電話裏向妻子謊稱自己在單位裏熬夜寫稿子。

次日回到家中,妻子阿穎已做好早餐在等著我呢!她心疼地勸我別再這麼拚命地熬夜了,會傷身體的。其時,我像一個做了錯事的孩子,不敢正視她的眼睛,一種莫大的自責與內疚刺痛了我的心。阿穎是一個溫柔體貼、通情達理的人,這些年她為我付出的實在太多了。為了我受了許多苦,現在生活狀態剛有所好轉,我卻背叛她,這應該嗎?一整天裏,我的心都被愧疚和自責折磨著,最終我下定決心,準備與姍姍一刀兩斷。而當又一個周末來臨的時候,姍姍那柔柔的聲音通過電波鑽進我耳朵時,我馬上又想到了那個銷魂的夜晚,又被她俘虜了。她的溫柔和嬌媚吸引著我一步步向她的住處走去,而良心的譴責又使得我舉步維艱。我在樓下徘徊了許久,內心被矛盾與痛苦困擾、纏絆著。這時,姍姍下來了,她一把將我摟入懷裏,溫柔地撫摸著我的頭,柔聲安慰道:“我知道這樣做讓你很為難但我也沒辦法,我實在太喜歡你了。”臨走的時候,她遞給我一把房門鑰匙,“每個周末我們見一次麵,其餘時間你去陪她們,對她們好點兒。”

以後,我和姍姍一直保持著這種曖昧的“周末情人”關係,漸漸地,我愛上了她,但這愛裏卻摻雜著許多說不清也道不明的東西。每次,我都跟阿穎撒謊說要用辦公室的電腦寫稿,她知道我有熬夜的習慣,所以也就沒有懷疑。盡管我在阿穎麵前做得天衣無縫,但卻難逃良心的譴責。每每和姍姍偷情時,我便會不自覺地想起阿穎和女兒;而和妻子在一起,我又覺得把姍姍拋在一邊忍受孤單清冷於心不忍。於是我搶著幫妻子做家務,對姍姍也是極盡溫存與纏綿,但這一切絲毫不能減輕我心理的負荷。偷情的刺激和興奮是短暫的,良心惴惴不安卻始終像座沉重的大山一樣壓在我身上,令我整日苦不堪言。多少次啊,我想抽身而出,卻又無能為力,姍姍的千嬌百媚、柔情萬種實在讓我難割難舍。唉!早知今日,又何必當初。

又一個晚上,姍姍打電話要我去,說是她的生日,她買了一些菜和酒,要和我共進燭光晚餐,要我分享她28歲的快樂與瘋狂。去了之後,我們還沒有動筷,阿穎的電話就打過來,說:“汪飛,你就給自己放一天假吧,女兒不肯吃飯,非要和你一起逛公園。”掛了電話,我不知該走還是該留。姍姍低下頭幽幽地說:“你……還是回去,那才是你的家。”當我跨出門口回頭看她時,她正淚眼巴巴地望著我,那樣子讓人頓生疼愛之情。

陪妻子和女兒吃飯時,我的眼前總是晃動著姍姍的樣子。飯後,女兒拉著我去逛公園,在去秀水公園的路上,我驀然發現了正站在河邊柳樹下的姍姍,她正怔怔地望著我們。月光下到處是成雙成對的情侶和攜兒帶女的夫妻,隻有她形單影隻,楚楚可憐,我的心又一陣刺痛。姍姍對我的愛是純潔而執著的,她不要求我感情以外的任何條件隻希望和我在一起,而我連這點也不能滿足她。回到家中,我心裏掛念姍姍,跟阿穎說單位有事,想匆忙離去,阿穎卻抱著我不鬆手,她什麼也不說,但淚水很快落下來了,我這才想起自己已好多天沒有盡一個丈夫的義務了。等阿穎安靜地睡了,我悄悄地溜出家門,騎了單車向姍姍那裏狂奔。快到她樓下時,一不小心撞到一根柱子上,頭上立即起了個包。跌跌撞撞地開門進屋,發現一桌的菜肴絲毫沒動。姍姍撲到我懷裏,撫著我的傷處淚水漣漣。

天剛放亮的時候,姍姍下決心似的道:“我們……我們……還是分手算了。”我說:“可我已經離不開你了。”姍姍說:“我也離不開你,可越是這樣下去我們會越痛苦。我本想和你瘋瘋顛顛愛一場,嚐嚐愛情的滋味也就夠了,沒想到我會陷得這麼深。可我清楚地知道,我們之間是不可能有結果的,你不會舍得拋棄她們母女的,我也不想傷害任何人。君,我們到此打住,與其整天忍受痛苦的折磨,還不如一刀兩斷的好。”我緊抱住她:“不,我不讓你離開我……”她突然推開我:“難道我們就這樣不明不白地一直繼續下去了嗎?有一天我年輕不在、漂亮不在了,又怎麼嫁人?我需要一份完整的家,你能給我嗎?你可知道當我看到自己心愛的男人攜妻帶女散步的時候,我心裏有多麼難受嗎?嗚……”她趴在我的肩頭失聲痛哭起來。是啊,我總不能讓她一輩子做我的情人吧,那樣豈不毀了她一生?

紙袋是裝不住水的。阿穎終於察覺到了我的異常,一天晚上她不動聲色地說:“汪飛,最近你心思滿腹,是不是遇到了什麼麻煩?”我苦笑了一下,說:“沒有啊,可能是工作太累的緣故。”阿穎略沉思了一會兒,說:“不對吧,我問過你的同事,他們說你好久沒寫稿了,工作也常常提不起精神。”我無以言對。阿穎見我不出聲,走過來偎著我柔聲說:“有什麼事說出來,咱們商量著解決。這些年無論有什麼困難我們不都挺過來了嗎?我是相信你的,即使你做錯了什麼,我也會原諒的。”妻子的寬容令我羞愧難當,一直被感情困繞和折磨得疲憊不堪的我終於支撐不住了,將所有的事情托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