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提高澈,蕭獨雱離開並城之後,順著閣內靈通的人給予的地圖,一個半時辰他便在郊外的一處茅草屋找到了書生。
“蕭兄,別來無恙,請進。屋內清冷,還望不要嫌棄。”天氣微涼,風吹過去,書生薄紙般的身子似在隨風飄搖。
蕭獨雱冷笑一聲:“嫌棄?怎麼會。”
“那便好。”書生好似沒有發覺他的語氣有何不對。
“我不請自來,你竟然一點都不驚訝。況且夜已深已接黎明,你怎知我現在會來,在門口迎接於我。”
“你來或者不來,遲早的事,用不著大驚小怪。況且小生有特殊的探報,你隻要來到了並州,小生就能掌握你的行蹤,請坐。”書生的聲音永遠是那樣的波瀾不驚。
蕭獨雱一臉不屑,語氣也是很輕佻:“許久不見,沒料到你竟然變得如此厲害,不得不服呐。”
“什麼時候,你也變得會誇讚他人,好吧,這大概也算一種進步。”
“你把這個叫誇讚?嗬。”不待書生回答,他便又問道:“聽說你被江湖中人稱為書生?”
聽此,書生盯著他的眼睛微笑道:“是啊,即便小生棄武習文,也能聞名江湖,這便是本事,旁人學不來的。待小生弄好火爐,咱們便可以好好商議了。”
“商議?有何好商議的。”蕭獨雱的臉上頓時寒意逼人,一邊說著一邊把佩劍拍在破爛的木桌之上。
但書生依舊淡定如初:“看你的表情,聽你的話語,似乎對小生有一些意見,不妨講出來,我們的關係親如兄弟,可不能因為一些莫須有的誤會而導致陌路,那樣子,會讓其他人看足您我的笑話。”
蕭獨雱冷哼一聲:“我想應該不是什麼誤會。自上次完成任務之後,回到暗閣,聽一個消息靈通的人講麵前人給我做的背後事,心裏頓時涼了一半,若是次次都這樣來,我縱使有九條命,也得折進去啊。”
書生竟然少有地露出懊悔的表情:“唉,咱倆可是發小,難道我會害你?”
“是啊,若非發小,如何心寒,若非發小,早已劍刺。”
“你接了任務去刺殺鐵將軍,而小生卻隻是派人阻撓而已。”
“原來那叫阻撓,難道不是派人來殺我的嗎?江湖七十二怪,個個身手精絕,若不是我命大,殺出一條血路,就絕對死在涼州了,說是發小,可能連個屍都不給我收吧。”
“你的手段的確是小生自然是料到的,隻有這種程度的阻撓,鐵將軍才有可能不死。”
“他死了。”
“小生知道他已死,你,第一殺手千重,出手必亡,無人能擋。可他若不死,能幫我們很多事情。”
“我一路殺伐,江湖皆懼於我,這便是本事,不是某些練武廢材所能做到的。”蕭獨雱將千重劍拔出一半,向書生唬道:“你可相信,我現在完全就可以拔出千重,砍掉你的腦袋,以解心頭之恨。”
“當然相信,你蕭獨雱說到做到小生自然相信,可你得聽解釋,小生我已經理清整件事情的頭緒,你聽小生慢慢道來。”
“姑且聽聽,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