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鈺彤,你太厲害,剛上班幾天就把這麼大的官給得罪了,我估計你們集團損失慘重吧?”張嘯天有意激她一激,陰陽怪氣地嘲諷道。
“哼,不用你管,怎麼做人我自己清楚!我們老板上邊也有人,他說了不用我擔心,他會想辦法處理的!”李鈺彤瞪了張嘯天一眼:“你少瞧不起人,我要是在這家公司幹不下去,就去當保姆!”
“保姆?就怕當保姆都沒人要你!”張嘯天冷冷地說道。
“你憑什麼這麼說我!姓張的,你不就是在官場混了幾年嘛,你牛氣什麼!”李鈺彤這次真的生氣了,指著張嘯天罵道。
“我牛氣什麼,我起碼不會得罪領導,起碼不會幹出這種蠢事!你以為自己真是天仙啊,那位馬副主任隻是把你當成女人看待,別以為人家真的看上你了!”
“你胡說!他當時明明就……”李鈺彤氣得說不出話,臉色鐵青。
冰冰坐在一旁緊張地捏著雙手,自責地看著張嘯天。她想如果不是自己,張嘯天也不會趟進這灘混水,他朋友的公司也不會有損失。
“明明什麼?”張嘯天雖然知道自己有些過分,可不知道為何,看到李鈺彤那愣頭愣腦的樣子,就有些恨鐵不成鋼,想好好教訓她。聽她說不出話,張嘯天放緩了語氣,慢慢地說道:“李鈺彤,也許我說的這些很世故,可對你在工作當中是有幫助的。你負責接待,要麵對行行色色的人,你要充分了解他們的心理活動,要懂得應對各種各樣的突發場麵,對於他們的無理舉動,你要心平氣和的……”
“聽你這意思,是不是為了升官,都能讓你老婆出去陪客人啊?”
“你說什麼!”張嘯天憤怒地站起來,額頭的青筋跳起來,這還是第一次有人拿小雅說事,也難怪他發火了。
冰冰一看大事不好,連忙拉住李鈺彤,氣道:“瘋丫頭,你胡說什麼啊!”
李鈺彤也知道說錯話了,但不想認錯,拎起小背包,哭著說道:“姓張的,咱們走著瞧,我就是去當保姆,也不用你來教訓我!”
看著她遠去的身影,張嘯天茫然地坐下了,心說自己這是怎麼了,幹嘛對一個萍水相逢的女人如此用心?
……
雙林會館的包廂內,張嘯天放下酒杯,望了眼麵前的兩位女人,一位少婦風情,一位青春靚麗。他笑道:“小米,延春的政治環境不比江洲啊,剛到新環境,肯定要有一陣子的適應時間,沒有人給你製造麻煩吧?”
江小米聽到張嘯天關心自己,略微有些靦腆地說:“延春班子對我很愛護,我上任的時候,秦省長和金州長都在。”
江小米一席白色長裙,兩條黑絲美腿光鮮秀麗,腳下是一雙紅色的水晶涼鞋,原本女幹部的嚴肅在這種打扮下,立即多了分柔媚,嚴謹而不失女人的風情,搭配得恰到好處。她已經正氏調任雙林省延春州,出任延春州委常委,農業集團總經理,明確為副廳級待遇。雖然她現在隻負責琿水縣的農業示範區,但聽秦朝勇的意思,不久的將來,為了便於示範區的擴展,將會給她掛上副州長的職位。
年僅三十幾歲的她,已經成為了延春州最年輕的常委,更是雙林省為數不多的幾位三十多歲的副廳級幹部中的一位。短短幾年,江小米的升遷仿佛是坐著直廂電梯,跨越了仕途中的好幾個重要階段。過去的她可沒想過能成為副廳級幹部,她曾經的奮鬥目標隻是蘭馬縣的縣委書記,隻要臨退休前能混到處級,那就是不小的成就了!可當她遇到張嘯天之後,機遇改變了她的仕途軌跡,才華讓她出人頭地。當江洲市委書記丁盛征求她的意見調任雙林省時,為了挑戰自己,也是為了報答張嘯天的提攜之恩,她表示了同意。
這次她代表琿水縣農業示範區到京城參加農業部的一個會議,帶著舒吉塔一起過來了,猶豫了很久才給張嘯天打電話。知道她和舒吉塔一同來京,張嘯天自然會抽時間過來看看。
“怎麼……把她也帶到雙林了?”張嘯天指了指舒吉塔,滿臉笑意。
江小米說:“當初延春方麵問我的要求,我想了想,就把小舒帶在身邊吧,她現在也是一位小科員了,能幫我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