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螞蟻也有螞蟻的快樂(3 / 3)

然後她告訴我明天香港老男人的行程路線。

從廣廈出來,她不肯走。

我告訴她自己晚上得回去策劃明天怎麼釣魚,她笑了笑,我伸手攔下的士,幫她先付了款。

第二天早上五點半,我把助手林蘭叫醒,然後幫她化妝。之後讓她去東方廣場。按顏豔的說法,香港老男人早上六點鍾會出來晨練,我要林蘭穿著晨練的衣服在他晨練結束的時候跟他擦肩而過。如果他有打招呼,可以回應,但不要停留過久,認識一下即可。

我買了杯豆奶,坐在北門,看著我的助手和香港老男人擦肩而過,他走出很長一段路後,又倒回來,跟我的助手打招呼。我大喜!耶!又贏了!

第三天還是晨練,這一次,他們攀談上了,我先關照過,不允許說與工作有關的事,助手做得很好,她跟老男人半個鍾不到就很熟絡。

第四天,我帶著幾個助手去爬白雲山。

第五天,我帶著他們去遊珠江。林蘭問我怎麼不去找那個老男人了,我告訴她:“明天,他會找你,如果他問及這兩天你怎麼沒去晨練,就跟他說工作忙,順便透露個信息給他,你是做保險的。透露即可,不可說其它的,更不要表現出要他向你購保險的意圖。

我太高估林蘭的把持力了,第六天,當他們談及保險的時候,老男人試探性地透露出有買團體險的打算,林蘭立即向他表示了自己的意願,隔著耳機,我在這頭罵了一聲:“該死!”

鬱悶!居然敢不聽話,自作主張。

林蘭聽到我罵人,知道自己做錯了,而老男人也在猶豫當中。我知道他在考慮是不是該相信我的助手,我立即讓林蘭謙遜地對他說:“你在哪個地方買都是一樣的,不過平安會好一點,全球五百強企業,你也不用那麼急,可以了解一下。”

這樣一來,就成了是在建議他,並且楊言在哪家買都一樣,不一定要向我們買。

第七天第八天,我們都沒聯係他。第九天,在晨練中,香港老男人主動提出關於保險的事。

第十天,我們把保單簽到了。

中午簽單,下午本來可以回東莞的,但是我沒有回,我把助手們都打發回去了,自己卻繼續在廣州逗留。

其實,在我去廣州的第三天,就接到了藍月的電話,她是替藍旭來問我在哪裏的?因為藍旭的電話,我要麼沒接,要麼匆匆掛了。我總說忙,卻不告訴他我在忙什麼,藍月說藍旭正在掘地三尺要把我挖出來。

我哈哈大笑!我不在東莞,任他挖吧,掘地500尺都不怕他。

看著保單,看著上麵的數字,我快樂得想從廣廈上飛下來,但是我還是選擇坐觀光電梯下來,畢竟我沒有飛翔的能力!

我拉著顏豔去夜遊珠江,買了蓮花燈去放,看著那些遠飄的花燈,她笑得比那些花燈還妖,在她的笑容裏,我真有點樂不思蜀的感覺。六月份的大夏天,泛舟河上,涼風習習,舉頭望星,美女在側,錢財不愁,我不知道世界上還有什麼比這更好的,我簡直就要醉生夢死在她身上。相比之下,我一點都不想回去東莞,何況那裏還有一隻狼在等我,想著回去以後可能要麵對的東西,我就頭皮發麻。顏豔確實人如其名,無論是臉蛋還是身材,都豔得我想拍手叫絕,看著她,我就想到有一個詞語叫傾國傾城,真想一輩子擁有這樣的美人。

但是很多事情都是隻能想想而以,當天亮,顏豔問我能不能帶她一起走的時候,我理智地告訴她:“乖!我會常來廣州看你的。”

她送我去車站,哭哭啼啼地扯著袖子,不讓我走,最後我隻能說:“你先轉身吧!等你走後,我再走。”

她轉身後,走出一段距離,又回過頭來,看她雙目噙著眼淚,梨花帶春雨的樣子,我的心裏頓時湧動出許多的酸澀。

坐到車上,旁邊的一個女乘客說:“你真狠,她哭得那麼傷心,你還能走。”我就笑了,哭本來就是女人的武器,可我差點中招了。不過她剛才那一回頭,還真是百媚生啊,我沉溺了!

女乘客說我這麼冷血的人,是不可能懂得愛情的。我閉著眼睛假裝睡覺,或許我真不懂得愛情,所以我才會留不住愛情,但是不管愛情是什麼樣子,生活還要繼續,回到東莞,我還要麵對藍大公子,還要想辦法搶回我的燕子。

顏豔,隻是一個驛站,不經意間在這裏休息而已。如果兩個人真在一起,說不定也會合不來,有一些東西,還是讓它永遠成為遺憾好一點,這樣生活才會多一份美麗。

昨晚被顏豔折騰苦了,閉上眼沒多大一會兒,倦意就上來,我決定小睡一回。醒來後,我突然想起了什麼,問身旁的女乘客,這個世上有沒有鬼?因為我剛才夢到為藍大公子跳江的女子了!

女乘客被我逗笑了,大白天說什麼鬼,接著,她給我講關於鬼魂之類的傳說。我決定就當它有,算我幫藍大公子探了一回親,這樣也可以對他有個交代。她還沒講完,我又睡了過去。

汽車到站的時候,女乘客搖醒我,嗬嗬!十來天的時間過得真快!東莞,我回來了!

我去公司把保單交了,再去看藍月。

藍大公子這幾天沒有打我電話了,但是我知道他在等我,他在等我去找他,也吃定我會去找他。因為我還沒膽量不去找他,真是一暴君!

猶豫了兩天後,我決定還是去他辦公室找他好一點,反正遲早要麵對的。早一天,說不定還少受點苦。再說了,大白天,在辦公室他也不敢對我怎麼樣,那天他還真就在辦公室把我弄了。

完了我說:“藍旭,你不是人!”

他隨口反問我:“你是人嗎?”

我想了想不回答,是人我就不會在這裏了。

然後他問我給燕子打電話了沒,我說:“沒!”

他嗖地站起來,一拳立即過來:“你是不是想等到她出嫁了,再行動?”

我捂著被他打得發痛的手臂罵著:“撲街!你能不能不要老打人,你是練過的,我會被你打殘的。”

他說:“不想被打,你就長記性!”他一句話說得我沒話說了。

我一直在想他為什麼那麼積極於搶婚,那麼積極於糾正我平時隻說不做的德性。到了晚上,我終於想明白,他跟我有一樣的心裏,都知道我們倆在一起是不對的,隻是他控製不了自己,所以他寄希望於我搶婚成功,這樣我們的生活都可以回到正軌。

我要走的時候,他帶我去看他的新車,保時捷豪華版。我問他原來的車呢?

他很隨意地說:“送人了。”

我脫口而出:“你幹嘛把車子送人?”

他理所當然地說:“我寵得起我想寵的人!”

我倒吸一口氣,送人了?一部車子就這麼送人了?藍大公子也太大手筆了。敗家子!見鬼!我居然有點妒忌那個好命的人。

他問我新車怎麼樣?我看不得他高興,鄙夷地說:“青蛙和蛤蟆沒兩樣!”氣得他七竅冒煙!

他踢我一腳說:“劉育秀,你是傻大個!”

罵完,他憤怒地轉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