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認識我?你們到底是誰?”我警惕的看著二人。
國字臉大叔見我身體微微後縮,趕忙出來解釋:“你別誤會,我是給你打電話的那個人,也是你父親的同事。”
聽聲音雖然相似,但還是能聽出不同,電話裏的那個聲音蒼老渾濁,說話有些不清楚,而這個大叔說的話卻是字字鏗鏘有力,口齒清晰。我想有可能是電話照成聲音失真,也沒太在意,我在意的是他說他是我爸的同事!
“你爸去世的消息,我們真的很痛心。他因公殉職,工作上兢兢業業,加上又是我們的前輩,平時對我們也照顧有加,薛隊真的是個很好的人。他也常常有和我們提起到你,說你是他的驕傲!”光頭男溫聲對我說道。
“我想要見他!”我有氣無力的說著,心像被刀割了一樣。
至於光頭男說的那些話,我感覺有些不能理解,我一直認為我爸把我看做一個累贅,什麼狗屁驕傲那都是扯淡,我如果是他的驕傲,他能把我當仇敵一樣,整整6年都沒給過我好臉色看?
“後天是你爸的出葬日,我們都安排好了。我知道你現在的情緒很低落,但是人死不能複生,還請節哀。”光頭男拍了拍我的肩膀,卻被我本能的將他的手甩開。
“我隻想知道他現在在哪,算我求你們了,求你們了。”看著他避重就輕的說著一些有的沒的話,真害怕他們不會帶我去見我爸。
他兩人麵麵相覷,光頭點了點頭說:“好,我們帶你過去,但請你做好心理準備,到時候不要太過激動!”
“走吧!”我語氣冷淡,讓了一個位,示意他們出來。現在想想當時的確太過淡定,有些時候人在奇怪的氛圍,總能做出奇怪的事,而我恰巧就是這種奇怪的人。
三人來到樓下,國字臉大叔帶我進了一輛路虎車裏,我斜眼看了一下車牌,這個車牌被迷彩布遮住,第一反應便想到了是軍車?雖說也有不少私車裝樣來遮擋號牌,畢竟不能確定隻是猜疑。
車裏麵很是寬敞,他二人坐在前排,我坐在後座,車子隨後發動,揚長而去。
路虎畢竟不算平民車,難道中高檔車也能懸掛軍牌?這是我心中一個小小的疑問!軍車隻有在執行任務的時候才能掩蓋車牌,蓋住車牌的迷彩布我分辨不出真假。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這兩人很有可能是軍方的人。那麼問題就來了,我爸怎麼會和軍方扯上關係?他以前是航空兵,這我知道,小時候聽說過,但那也十多年前的事了。也有另一個可能性,也就是說這是故意偽造的假車牌,目的我不清楚,隻是一個假設。
南昌有一個烏山殯儀館,它坐落於城郊的烏山底下,看行駛方向便知道應該是那裏,不過離我家還是有一定的距離,我倒吸著車內的冷氣,麵無表情的看著前麵二位。
“你們為什麼會來我家?而且看樣子在我家呆了很久!”我冷冷的看著他們,坐在副駕駛的國字大叔說:“沒什麼,就是來這裏等你。”說完二人就不再理會我。
這種哄騙小孩的話明顯是敷衍,不過我也沒有反駁,隻是坐在車內靜靜的想一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