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秦斌的背部,鍾嶽才感覺墨韻很難順暢地在深入了。尤其是那些淤塊,雖然鍾嶽不知道這些是什麼,但是墨韻非常難通過它們,鍾嶽也不敢貿然亂動。
等鍾嶽收回墨韻的時候,那隻握著筆的手上滿是汗水,順著筆將宣紙打濕了大半。
“老師……你……”
鍾嶽拿起一邊的紙巾,擦了擦滿臉的汗水。
“這是內力嗎?”
鍾嶽看向秦斌,將紙巾扔在一旁的垃圾桶裏,“你覺得是的話,那就是吧。我休息一會兒,你練字,那張濕的扔了,換張新紙。”
“放心,我不會告訴秦海的。”
鍾嶽笑了笑,看向窗外的風景,“你要多運動啊……”
秦斌看著站在窗口的這個背影,經過剛剛那種特殊的感覺,他愈發感覺到鍾嶽身上圍繞著的神秘感了,“我這副鬼樣子,還能怎麼運動?”
“那就不是我的事情了,光我每星期來兩趟,教你練字,是遠遠不夠的。”
秦斌拿著的筆一顫,他明白鍾嶽這話的意思,抿了抿嘴,道:“謝謝。”
“練字吧。”
過了一個時,鍾嶽才感覺身上的汗水漸漸收幹,看到桌上也多了兩張寫好的字,便道:“今就到這裏,下次我再過來。”
“好。”
鍾嶽出了房間,並沒有看到秦海,直到走下樓,才看到焦慮的秦海等在電梯前,“怎麼樣?有希望麼?”
鍾嶽很淡定地道:“秦老,我了,隻是教他書法。”他並不想把這件事情當成是治病,因為無論如何,鍾嶽都不會去過多地走這條懸壺濟世的道路。
“鍾嶽,我想你應該明白,如果僅僅是教書法,我不必這樣。”
“有時間多關心關心斌吧。”
秦海皺眉道:“關心?我還不夠關心他嗎?可是他根本不領情,現在連見我都不想見,你讓我怎麼辦?”
“不是我讓你怎麼辦,而是你應該問問自己,該怎麼辦?他在糾結什麼,你應該知道的。”
秦海歎了口氣,“好吧,我送你下去。”
鍾嶽走到樓下,正準備離開,忽然看到那懸掛於書架一側的四條屏,問道:“秦老,這字……”
“哦,是贗品。也不知道誰寫的。”
鍾嶽走進了,看到筆走龍蛇的墨跡,手指在掌心來回模仿著,道:“秦老,您應該藏有不少狂草書法作品吧?”
“這個……我倒是沒有細數過,不過上百幅應該有的。”
“下次過來,我能否借來一觀?”
秦海皺眉,之前秦斌的腿,看鍾嶽的意思似乎不想幫忙,但是道藏品,鍾嶽似乎就像是貼上來似的,這麼大方地便出了口。
“好吧……”秦海如今有求於鍾嶽,隻能答應,那點草書藏品給鍾嶽看看,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鍾嶽走出永鑫,深吸一口氣,“有求皆苦。”
當初,他何嚐不是這樣的心態,替黃幼薇謀求這一線生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