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希明正在幹活,抬頭間看到劉淩香過來找他,他還樂嗬。
“衝傻樂什麼,咱們快一起去瓜地,地裏的瓜被人給砸了。”劉淩香沒好氣的說道。
“誰幹的這麼缺德的事?”江希明臉色也變了,趕緊踢掉鋤頭上的泥就把鋤頭扛在肩上。
劉淩香眼中閃過冷色:“誰幹的?你覺得呢?”
江希明皺了皺眉頭,半響才開口:“秀才叔兒家不能幹這麼缺德的事情吧,他好歹也是個秀才啊。”
讀了那麼多書,學了那麼多聖人教誨。
“一個人的人品如何和讀不讀書可沒多大關係。”劉淩香嘲諷道,心裏百分百肯定就是徐家的人幹的。
江希明拎著眉頭:“我自己家裏人的名字就是秀才叔兒教我寫的。”
想起小時候秀才叔兒教他寫字的畫麵,他是真不想把這個人想的那麼壞。
劉淩香瞄了他一眼:“不過,這事兒捅出來還真不可能跟你秀才叔兒有關係,頂多是他家裏人背著他幹的。”
“真的?”江希明眼睛一亮。
劉淩香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你覺得呢?蠢!”
徐秀才在家裏一家之主的地位很高,家裏人幹了壞事誰敢瞞著他?就算事前不知情,事後也肯定會告訴他。
江希明沒明白自己為啥就被罵了,劉淩香懶得跟他說這個,問道:“我娘和徐叔兒是咋回事你知道嗎?”
“嶽母和徐叔兒還能是咋回事,當初我們這裏連連下雨,有一道士走到這裏說是河神要娶妻,最後給選中了嶽母家阿香。嶽母不肯答應,徐叔兒答應了,嶽母便氣病了,然後徐叔兒就休妻了。”
劉淩香問道:“那徐叔兒以前打阿香嗎?”
江希明道:“村裏哪個孩子沒被父母打過。”
就他這麼大了還被娘打呢。
聽他這麼說,就是徐叔兒沒有打閨女打的很狠的意思了?
兩人說這話趕路,從徐家門前路過的時候徐家的人明顯也出去了,家裏隻有徐秀秀看家,用布蒙著臉,站在門口哀怨的望著江希明。
江希明:“……”
他不會跟徐秀秀計較當初騙彩禮的事,但徐秀秀每次都用這種眼神看他,讓他覺得特別尷尬。
劉淩香瞧見徐秀秀那眼神,就覺得特別的惡心。這姑娘可真是,既然舍不下的話,當初就別騙彩禮啊。又要騙人家,又要人家心裏想著你,天下哪裏有這麼好的事情。
她被徐秀秀惡心到了,於是就決定也得刺激下徐秀秀。
然後她就伸手挽住江希明胳膊,腦袋靠在江希明肩膀上,目光看向徐秀秀,一臉的挑釁。
“你!”徐秀秀頓時要哭的樣子,目光轉向江希明;“明哥,你休了她,我不要彩禮還帶五十兩的嫁妝嫁給你,你願不願意?”
江希明嘴巴都張開了,可回絕的話還沒說出來呢就聽劉淩香道:“得了吧,就你現在這張臉,別說倒貼五十兩,就是倒貼一百兩也不一定有正經人家願意娶。”
徐秀秀一下子被氣的不輕,要不是她站在門口扶著門框,她得暈倒了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