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吱聲,否則,打斷你的腿。”
海棠花搖搖枝。
“美女,需要什麼酒?”
“酒譜的看看。”
服務生遞上酒譜。
美女看著上麵寫的:
杜康,五個大洋;安龍海棠,十個大洋;柳街油菜花,三個大洋;大觀草莓,四個大洋;……
“你們不是免費的嗎?咋個這麼貴?”
“高貴的美女就付小費,鄉村的素女就免費。”
“你們還因人而異?”
“本意是殺富濟貧,做善事也要養家糊口,是吧?”
“難道我不是鄉姑?”
“你是仙姑!”
“你怎麼知道?”美女詫異。
“我是老樹,專門搬弄易經八卦,看相算命是本行。”
“我長得很普通啊。”
“表麵上看,的確如此,可是,你頭頂的光環,沒有掩蓋住啊。冒著紫氣,能是鄉村的嗎?”
“你想宰我們上賓嗎?”
“哈哈,豈敢豈敢,隻是拔一拔毛而已。”
“還而已?”
“你不會因此,藍瘦香菇吧?”
“好,來一杯杜康吧。”
“好勒,何以解憂,唯有杜康。仙姑有何吩咐?”
“繼續做善事,功德圓滿後,自有好報。”仙姑喝了杜康,轉身就消失了。
這當兒江南來了,“你們愣著幹啥?”
“剛才有一仙姑路過。”
“說什麼了嗎?”
“她說:繼續做善事,功德圓滿後,自有好報。”
“好事兒,當然,也說明還沒有功德圓滿。”江南分析。
“那,怎麼辦?”
“繼續唄!”
蒲鬆齡來了,看到江南,就說,“賀知章呢?”
“怎麼不關心劉夢書呢?”
“不敢,人家可是少女呢。”
“哈哈,心中無冷病,不怕吃西瓜,你不是寫了那麼多女狐狸,誰說你喜歡她們啦?不都是文學創作嗎?”
“隻有江南你最理解我啦。”
“其實,你有空繼續寫聊齋啊。”
“這話倒是提醒我了。”
於是,蒲鬆齡又鋪上紙,描那女狐狸。
蒲鬆齡把它稱作《聊齋誌異後傳》,先寫上序:
清平盛世,朗朗乾坤,天淨沙裏,女狐再來。
籲兮,先有畫壁而後又有畫皮,不知嬰寧在何方?紅嘴相思最理解主人之心靈,布穀嬉鬧,無非是逗主人開心,能否再來?
寫到這裏,蒲鬆齡又想起了從前的紅嘴相思和布穀鳥,眼眶開始濕潤。
“第二部聊齋,一定要寫得仙仙的。”
“難道你不寫你從前的女狐啦?”恍惚是紅嘴相思在問他。
“很多女狐都升仙了。也許,紅嘴相思和布穀鳥也是如此吧?。”
“聽說南橋有不少女狐呢,你難道不想去拜訪她們,然後寫她們?”
“是麼?”
“還有街子古鎮,最近出了一個蘭花狐狸,挺可愛的。”
“是麼?”
“柳街也有。”
“是麼?”
“不要總是是麼是麼的,親自去看看吧,或許能夠幫你。”
蒲鬆齡放下手中的筆,就搭乘早班車,來到南橋。
他放下包袱,架起畫架,調理墨研,開始觀察周圍情況,大致勾勒一些粗線條,無非是,兩山夾一穀地,岷水從中間流淌,遠處,有一水閘,江水奔騰,噗笑著翻滾而來。
江水拐了一個灣,就從旁邊走了,留下兩條小河。
其中一條小河,直接向他奔來,沒有羞澀。
小河上有一艘小船,船上立著一位美女,朝著他微笑。
“這美女是誰呢?”蒲鬆齡看著眼熟,又一時半會兒想不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