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等五人乘坐的船快要靠岸,就聽到岸上有人大聲吆喝,“奶奶的,把你們當上賓,卻幹出如此勾當,是何居心?”
岸上,振臂高呼,“殺了喂魚!”
“啥?我還沒活夠!”蒲鬆齡已經嚇住了,他看見岸上的人像鬼域王一夥的。“難道,災難又要來臨?”
“哇。”蒲鬆齡嚎啕大哭起來,他想起了他的紅嘴相思和布穀鳥。
“哈哈,那斯被嚇得哭兮兮的。”岸上的嘲笑。
“蒲大俠,你好歹也是一代宗師,為何貪生怕死?”洪荒少年開始鄙夷。
“非也,想起紅嘴相思它們。”
“一隻鳥,也值得你如此這般?”
“鳥通人性,人鳥同命!”
“看來,你們真是有偷竊之嫌,已經自我暴露,那就不怪我們不仁。”
“我們偷了什麼?你這裏有啥值得偷的?”杜康質問。
“有本事就上岸,在水裏算啥鳥類?”
“江南大哥,如何是好?”
“是啊,不上岸,說明理虧,上岸,凶多吉少。”馬致遠說。
“上,看他們把我們怎樣?是禍,在水上也躲不過。”江南分析。
於是,五人上了岸。
一上岸,天上突然撒下大網把江南他們五人一起捆住。
“你們既是小人,我們也不做君子,帶走,先審問,後沉沙喂魚。”領頭的吆喝。
江南五人被送到梅花村,關進大牢。
“說,你們在筆架山都幹了些啥?自己承認了,或許會可憐你們。”幺妹露出凶相。
“我們會幹啥?一介書生,初來乍到!”
“沒幹啥,為啥我們收到報警信號?你們以為我們隻是山村粗人,告訴你們,筆架山周圍都有我們的警報係統。”
“就是看看風景,有啥好偷的?風景偷不走。”
“既然,你們死活不認,我們也簡單,拿去喂魚!”
大家看到幺妹如此凶相,知道此女人如此心狠手辣,就有些後悔,江湖險惡,幺妹初看,巾幗女子,不過習武之人,現在看來,或許就是江洋大盜?
“栽在這種女人手裏,認了,兄弟們,準備下世再見吧!”
看到江南如此灑脫,大家先是一驚,後來便知或許他有良策,也無言無語。好像隻等速死一般。
“押出去,沉湖!”幺妹命令。
“莊主,不再審審,或許問出一二?”
“不必了,就是審出來,也是暴露了,死人是什麼都不知道的。”
江南五人就這樣,被裝箱,運出村,拉到湖邊。
湖邊周圍,到處都是看熱鬧的人,這裏很久都沒有這樣熱鬧了,也好久沒有看過沉沙喂魚的情景。
遠處,筆架山頂,有蘭花漂浮。
王春蘭看得清清楚,一共五個箱子,已經運上船,正在舉行儀式。
“怎麼辦?救還是不救?”王春蘭這邊挺著急。救,肯定積怨更深,不救,有違她的做人原則,見死不救非英雄,何況,說不定他們發現了什麼蛛絲馬跡?正是尋找證據的好時機。
“救,先救下來再說。”王春蘭發出信號,鳳棲山蘭花村的人迅速向這邊聚集。
箱子裏,五人都在沉思。
蒲鬆齡想起了紅嘴相思和布穀鳥,“寶貝,我就要來見你,想你在烈火中永生,我就浪裏白條了。”那紅嘴相思最體貼主人了,看到主人垂頭喪氣,自己就耷拉著頭。一旦主人興高采烈,就撲騰撲騰的跳。相比之下,布穀鳥除了叫還是叫,沒完沒了,不過,它的叫,總是讓主人有所防備。
幾十年來,蒲鬆齡就是膽小怕事,如今,隻好視死如歸了。
洪荒少年則無所畏懼,他知道,山人自有妙計。
杜康已經“死過”一回兒,要不是江南他們搭救,也許,現在還睡在棺材,身體發爛了,因此,此去黃泉,無非是有個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