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朧看著文國公去請蕭衍進門洽談婚事後,就轉身朝著董嫻雅的院子走去。
她可從來不認為自己是一個心慈手軟之人,趁著董嫻雅被關禁閉,她當然要去棒打落水狗啊!
走到董嫻雅的院子,清朧徑自推開了門。
“二小姐,您這是……”在院子裏打掃的丫鬟們見到她,就愣了一下。
清朧自持嫡女身份,與姨娘庶女的關係算不上好。雖然平時董嫻雅多捧著她,兩人因此走得比較近,但是她也從來不曾進過董嫻雅的院子。
“自然是來找董嫻雅的。”清朧剛踏進內室,就看見董嫻雅正憤憤不平地用針狠紮一張紙,而那紙上似乎畫著人臉。
清朧嘴角揚起,“你這是在幹什麼?”
董嫻雅被嚇了一跳,針尖紮到自己的手上,她來不及呼痛,連忙將紙藏到身後。
“沒、沒什麼!”她慌亂道。
“你藏了什麼在後麵?”清朧故意逗她脆弱的神經,一步步往她走去,似笑非笑道:“我剛才一眼掃過,那張紙上似乎畫著人臉,該不會是我吧?”
董嫻雅冷汗都冒出來了,她白著一張小臉,嘴角牽強地扯了扯,“怎麼可能呢?這不過是一張我練筆失敗的字帖而已!”
清朧伸出手,“那你拿出來讓我看看。”
“這、這真的隻是一張廢紙而已……”董嫻雅眼珠子慌亂地四處亂掃,忽的看見牆角放著一個暖屋子的火爐,她當即將紙張一團,扔了進去。
清朧冷眼看著火焰將紙團包裹,燒毀。
董嫻雅鬆了一口氣。
她不能在此時和董清朧撕破臉皮,畢竟她還想靠著對方和四皇子見麵。
“二妹妹怎的突然想來找我?”董嫻雅的心理素質不是一般的好,明明前一刻她還咬牙切齒地用針紮畫著董清朧的紙,現在卻裝的毫無異樣。
清朧懶得和她裝姐妹情深,言辭犀利道:“自然是來棒打落水狗!”
董嫻雅的臉色一僵,一時間不知作何反應。
清朧猛地出手,抓住她的手腕,將她扯近自己,“董嫻雅,我不想再和你裝作相敬如賓的虛偽模樣了,你當真以為我不知道你心懷鬼胎嗎?”
“二妹妹,你是不是聽信了什麼人的話?”董嫻雅笑得很勉強。
“董嫻雅,有時候事情不說得那麼明白,彼此之間就不會陷入尷尬,你現在裝迷糊隻會讓自己變得更加難堪。”清朧俯在她的耳邊,悄聲提醒,“比如,你和四皇子早就暗度陳倉之事,如果被公之於眾的話,你會有何下場呢?”
聞言,董嫻雅瞳孔一縮,驚懼不定。
“所以,你現在最好乖乖聽我的,可懂?”清朧拍了拍她的臉,不知是否有意,拍的正是剛才扇她巴掌的那邊臉。
董嫻雅臉色蒼白,心中不甘被威脅,卻不得不忍耐下來,“……懂。”
欣賞了一番落水狗的狼狽之後,清朧心情舒暢地轉身離去,麵上如沐春風,就差沒在額頭上寫著“吾甚悅之”四個字了。
入夜,清朧並沒有早早入睡,而是撐著眼皮等人。
果不其然,剛過半夜,一抹黑影就探了進來。對方剛靠過來,清朧就一骨碌地爬了起來,篤定地喊道:“阿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