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語接過信封,上麵的字跡寧語再熟悉不過了。
父親一直都會練習字,這個字跡一看就是他的筆記。
“都很關心你,希望你不要內疚,自責。”
話落,顧陽離開了房間,把時間留給了寧語。
寧語顫抖的拆開信封。
仍然是熟悉的字跡。
謹言、小語兒。
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已經去陪你們媽媽了。我跟她錯過了七年,七年時間,我想了很多,念了很多,最終我們都錯過。
到失去的時候,才知道對我們來說什麼才是最重要的。
我希望你們能夠接受這樣的結果,或許對我們來說,這就是最好的結局。以後,寧氏一族的榮辱和性命,都在你們身上了。
父親是個無能的人,保護不了自己的兒女,留不住妻子,唯一能選擇就是去陪伴。
還有一直從沒見過麵的外孫,不要告訴他,曾經外公是個想拋棄他。
德字。
短短的一封信上,寫滿了寧德安的心境。
這七年,他就跟個孤家老人一樣生活在諾大的房屋內,冰冷而又刺骨。
那種心靈上的折磨,刻骨銘心。
他選擇了解脫,選擇了贖罪,選擇了陪伴。
寧語收起信,緩緩的閉上眼,眼淚順勢而下,或許除了無奈,這麼多年,他承受著來自最親人的責怪和怨懟,他始終不願意多說一句。
因為有責任。
對寧氏一族的責任。
而導致這一切的人,都是因為她。
“對不起。”
寧語低泣,愧疚的情緒溢滿了整個房間。
好像又陷入了一種怪圈,這種自責內疚原諒不了自己的怪圈。
“寧先生,現在寧語小姐的病情已經嚴重了,我們必須采取強製的措施,她需要心理醫生,否則有可能會有自殘的現象。”
醫生找到寧謹言,因為剛剛看到寧語接近癲狂的狀態,他們都隱隱有點後怕。
“她會沒事的,這隻是一種心理疾病,她隻要突破了心理障礙,這種問題就不是問題。”寧謹言了解寧語,曾經他了解到寧語有抑鬱症的現象,後來偷偷地了解下來。
現在已經不是抑鬱症了,而是一種心理障礙,可以理解為間接性精神障礙。
她會鑽入自己的思維死角裏,出不來。
同時,心理素質極強的她,又讓人看起來很理智,就像是一個理智的瘋子,隨時都能做出別人不理解但是卻又解決不了的事情。
“這是疾病,隻是心理治療解決不了,必須要吃藥,還需要心理疏導。”
醫生始終都相信自己的觀念。
“夠了。”
寧謹言叱責道:“她是我妹妹,她身體什麼樣,我心裏有數。”
“唉。”
醫生無奈,隻能離開。
寧謹言有多固執他是知道的,隻要不讓寧語參加治療,再怎麼說都是沒有用處的。
“她不是精神病。”
顧清生走進寧謹言的房間,臉色很難看。
寧謹言此刻一聽到精神病三個字渾身都是不爽的。
“我研究過你們寧家的血脈,最主要的突出來實力和聽力上,也就說,你和寧語的聽力和視力都比常人更好。”顧清生分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