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承本來是不願意的,但父親告訴他守衛所還有一個職責,那就是對這屆大均鎮初級學院的學生進行規範訓練,刑承一咬牙就應了下來,本來他就擔心刑克的身體訓練,既然一拍即合,何樂而不為呢。
刑格在全鎮宣告了這個消息,並選定了時間。當天下午,刑格和刑承等在廣場上,他們並沒有怎麼準備,兩個人就這麼來了。廣場稀稀拉拉的站著幾百人,大多數人並沒有來觀看比賽,因為他們都知道刑承是軍事官無疑了,可能都不會有人前去競爭。
一個小時後,就在刑格刑承決定離去的時候,廣場上終於出現了第一個挑戰者,也是唯一的一個。
競爭者帶著麵具,中等身高,有點胖,給刑承一種非常熟悉的感覺,但就是想不起來。
刑承迎著來人說:“你是誰,可敢摘下麵具,”“我是誰不重要,告示上說贏者可以當選軍事官,此事當真?”麵具人顯然是想隱瞞身份,說話的聲音有點奇怪,肯定是經過特殊處理。
“告示上的確這樣說,但要求挑戰者是大均鎮人,我們怎麼知道你是誰?!”刑格毫不客氣,大聲質問。“贏了我就告訴你,”麵具男沒有絲毫露臉的意思。
“父親,我和他比試一下,量他也翻不出多大的風浪,”刑承覺得來人很熟悉,且對自己的實力十分放心。
“那好吧,你小心點,如果他懷了惡意,我就直接出手!”刑格說道。
“來吧,”刑承平淡的說,他抽出戰刀。許久沒戰鬥了,此刻生出一種興奮感。麵具人並不說話,他沒有使用武器。
刑承動了!戰刀帶起罡風劈向麵具人,他留有餘勁,這隻是比試,沒必要下死手。麵具人動作迅速,手掌一翻拍在了戰刀刀麵上,同時借力向後退。刑承不敢向前追擊,也向後撤了一步,現在雙方隻是試探,沒有展現真正實力。
“注意了!”麵具人提醒道,他手腕一道血痕突然亮起,同時開啟疾風和岩石能力。他是一個痕師!,疾風和岩石是一個痕師才能擁有的能力。
麵具人十分果斷,他不等刑承反應,直接蹬地而起,拳頭向著刑承的麵門就招呼上去。刑承沒有慌亂,他腳步前滑,身體後仰,動作一氣嗬成,從麵具人身下滑了過去。麵具人尚離地兩米左右,無法借力,眼睜睜的看著刑承滑過。
“朋友,接招,”刑承戰刀揮舞,欺身向前。“哼!能力都不開啟,我看你是找死!”麵具人十分憤怒,他感覺敵人並不重視他。刑承沒有任何表情,他想看看自己的刀法練的怎麼樣了。麵具人將痕力調動在右拳上,直接衝擊刀尖,有痕力加持,況且開啟‘岩化’能力,他隻怕戰刀不夠堅硬。
“正和我意!”刑承興奮的怪叫一聲,身隨刀動。‘叮’,岩鐵交接的悶聲響起,“好家夥,這都不壞,”麵具人感歎道,一般的金鐵可比不過痕力。“我這刀可是破過獠牙!,一痕師的痕力算什麼,”刑承很自信。
頃刻間,兩人對碰了幾十下。“不行,再這樣下去我會吃虧,”刑承決定引動痕脈,過了幾十招,自己的初衷已經達到。刑承身形一閃,開啟疾風、岩石能力,戰刀橫砍,痕力湧動,在麵具人手上留下一個傷口。
“同是開啟兩道能力,他的攻防在我之上!這樣下去,也不過就是個陪練。”麵具人不敢耽擱了,他賜痕突然一閃,周圍彌漫起恐怖氣息!握緊的拳頭外凝結出一個拳刺,也叫指虎。麵具人的賜痕就是一個拳刺,一個非常適合近戰,施展拳術的賜痕。
‘喝!’麵具人的拳刺光芒大漲,直接就是一把匕首!刑承的手默默一抖,賜痕延伸至戰刀裏,戰刀如同有了生命一般,不停的晃動,似乎是感受到了刑承的戰意。
針尖對麥芒,拳刺與戰刀互不相讓,誰也奈何不了誰,這似乎成為了兵器間的戰鬥,而主人隻是載體。戰鬥進入了白熱化,刑承和麵具人都沒有殺意,隻是想著怎樣把對方拿下。
‘咻······’,麵具人的麵具突然被掀去。
“大哥!”“刑中!”刑承和刑格同時驚呆,他們沒有發現異常,刑中偽裝的太好,刑承也隻是直覺上感覺熟悉而已,他並沒有看出來是刑中。
“既然被你們看見,我也就不隱藏了,”刑中很無奈。麵具被掀走,他也被嚇到了,原以為能堅持到戰鬥結束的。“父親,你知道自己很自私嗎!軍事官這事都不和我商量一下,直接給了刑承。”刑中決定直說,“從小到大,老三始終壓在我上頭,父親你隻器重他,根本不為我想想。我才是老大啊!我才是家族第一順位繼承人!他是弟弟,憑什麼你不用我,軍事官你為什麼就不給我?!”刑中歇斯底裏,向著刑格咆哮。“我不想再管家族中的雜事了,我不想管鎮中的雞毛蒜皮,我不要當一個管家!我也是痕師,一名修煉者啊。”刑中人到中年,本來已看透很多東西,但這次父親的所作所為激怒了他,他像一頭老獅子,咆哮著發泄這幾十年的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