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艾爾通的回答果斷而堅決。但他感覺出似乎對他的身份有所懷疑,接著又說:
“我在船上有服務證書。”說著站起來去取那份證書。
“爵士,我向您保證,艾爾通絕對是個誠實可靠,使人信賴的人,他來我這裏兩個月,我從沒有因為任何事情而責備過他。我知道他遇難被俘過。所以做事光明正大,完全可以信賴。”趁著艾爾通去取證書之際,主人向格裏那凡說。
正說著,艾爾通取出了證書拿給大家看。證書是由不列顛尼亞號的船主和格蘭特船長共同簽發的,並且瑪麗也認出了是父親的筆跡。證書上寫道:
“茲派一級水手湯姆·艾爾通擔任格拉斯哥港三桅船不列顛尼亞號的水手長。”
既然他能手握證書,他的身份也沒有絲毫懷疑的地方了。
“來,現在我們大家討論一下,下一步我們該怎麼辦?艾爾通,你要是能為我們的計劃提些寶貴意見,我們非常感謝。”
“非常感謝您對我的信任,爵士。我對土著人的風俗習慣多少知道一點,若是我能給諸位出點力……”艾爾通話說到一半並且想了一會兒才回答。“我和你們的結論一樣,我猜想格蘭特船長和另兩位水手逃離了船。但至今仍無音訊,我推測他們遭遇了和我同樣的命運——被土著人俘獲了。”
這麼大片陸地,要找到他們的線索,難度是相當的大。格裏那凡此時也沒了主意。大家也都沉默了。
“請問艾爾通先生,依你的意見如何呢?假如換做是你,你該怎麼做呢?”海倫夫人打破了沉默問道。
“要是換了我,我就回到鄧肯號上,一直航行到失事地點,再見機行事。做下步的安排。”
“這樣固然好,但要等到鄧肯號修好了才可以。”
“什麼?船壞了?”艾爾通大聲地問道。
“是的。”
“那壞得很厲害嗎?”。
“並不是很厲害,但要特有的工具才能修好,而我們船上目前又沒有。一個螺旋槳葉扭曲了,隻有到墨爾本才有辦法修好。”
“那就讓它去墨爾本吧。我們可以不坐它,我們從陸路去吐福灣。”巴加內爾又急著嚷了起來。
“陸路怎麼走?”孟格爾問。
“沿37度緯線前進啊。”
“那鄧肯號怎麼辦呢?”艾爾通似乎對船很關心。又問了一句。
“看情況而定吧!要是在途中找到格蘭特船長,我們一同回墨爾本;要是途中一點兒線索也沒有,我們就一直尋訪到海岸,由鄧肯號來接我們。我這個計劃有人反對嗎?”
“太有可能了。我建議海倫夫人和格蘭特小姐這次與我們同行。”
“你是在開玩笑吧,巴加內爾?”格裏那凡問。
“要是遇到凶猛的野獸該怎麼辦呢?”格裏那凡問。
“澳大利亞根本沒有猛獸。”
“遇到未開化的土著人又該怎麼辦?”
“這條緯線上根本沒有土著人。要有,也不像新西蘭土著人那樣殘酷無情。”
“那遇見流放此地的犯人怎麼辦?”
“在澳大利亞南部各省都沒有流放犯人,隻有東部各殖民地才有。奧摩爾和艾爾通也肯定了巴加內爾的理論,都說從未見過。
“你覺得怎麼樣,海倫?”格裏那凡回頭問自己的夫人。
“我和大家一樣,親愛的愛德華,準備,出發吧!”海倫夫人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