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道此怪物,不可容留,隨命侍者領去,棄之溝讀。婢子罪該萬死”
宣王曰:“此乃先朝之事,與你無幹。”遂將老宮人喝退。
隨喚守宮侍者,往清水河看視女嬰下落。
不一時,恃者回報:“已被流水漂去矣。”宣王不疑。
次日早朝,召大史伯陽父告以龍贅之事,因曰:“此女嬰已死於溝讀,卿試占之,以觀妖氣消滅何如?”
伯陽父布卦已畢,獻上爵詞。詞曰:哭又笑,笑又哭。”羊被鬼吞,馬逢犬逐。慎之慎之。糜弧箕腋宣王不解其說。
伯陽父奏曰:“以十二支所屬推之:羊為未,馬為午。哭笑者,悲喜之象。其應當在午未之年。
據臣推洋,妖氣雖然出宮,未曾除也。”
宣王聞奏,快快不悅。遂出令:“城內城外,挨戶查問女嬰。不拘死活,有人撈取來獻者,賞布帛各三百匹;有收養不報者,鄰裏舉首,首人給賞如數,本犯全家斬首。”
命上大夫杜伯專督其事,因繇詞又有“匣弧箕筋”之語,再命下大夫左儒,督令司市官巡行庭肆,不許造賣山桑木弓,箕草箭袋,違者處死,司市官不敢怠慢,引著一班胥役,一麵曉諭,一麵巡綽。
那時城中百姓,無不遵依,止有鄉民,尚未通曉。
巡至次日,有一婦人,抱著幾個箭袋,正是箕草織成的,一男子背著山桑木弓十來把,跟隨於後。
他夫妻兩口,住在遠鄉,趕著日中做市,上城買賣。尚未進城門,被司市官劈麵撞見,喝聲:“拿下”手下胥役,先將婦人擒住。
那男子見不是頭,拋下桑弓在地,飛步走脫。
司市官將婦人鎖押,連桑弓箕袋,一齊解到大夫左儒處。
左儒想:“所獲二物,正應在謠言,況太史言女人為禍,今已拿到婦人,也可回複王旨。”遂隱下男子不題,單奏婦人。違禁造賣,法宜處死。宣王命將此女斬訖。其桑弓箕袋,焚棄於市,以為造賣者之戒。不在話下。
話分兩頭。再說那賣桑木弓的男子,急忙逃走,正不知:“官司拿我夫婦,是甚緣故?”還要打聽妻子消息,是夜宿於十裏之外。
次早有人傳說:“昨日北門有個婦人,違禁造賣桑弓箕袋,拿到即時決了。”
……
青辰懷抱嬰孩,細細觀看,點頭道:“恩,不愧是媚骨天成,絕世尤物,剛為嬰孩,便初具媚態,可以知曉他日成人之時,也不輸於前朝蘇妲己。”
鳳嫣然湊前,看著嬰孩,喜道:“也不知是誰家的孩子,這父母也太狠心了,居然拋下自己的親生骨肉,夫君,不若我們帶回撫養吧。”
鳳嫣然母愛泛濫,美目亮晶晶的看著青辰懷中的嬰孩,不時抬頭用期待的眼神望著青辰。
青辰將懷中的嬰孩遞給鳳嫣然,笑道:“這孩子與眾不同,如今我們來至這人間也有幾百年了,周朝氣運也日漸衰落,此子長大後,將是這天下皇權紛爭的重要棋子,卻是不該帶回撫養。”
鳳嫣然聽罷,心中有些不舍,她口中雖說叫著青辰夫君,但根本沒有夫妻之實,心中也渴望像凡人一樣擁有孩子。
“有人來了,嫣然放下孩子吧。”
鳳嫣然聽後,有些不舍的放下懷中的嬰孩,與青辰身形一閃,消失無蹤。
……
那男子方知妻子已死,走到曠野無人之處,落了幾點痛淚。且喜自己脫禍,放步而行。約十裏許,來到清水河邊。遠遠望見百鳥飛嗚,近前觀看,地上鋪著一草席,席上有一嬰孩睡在上麵。
那男子上前,趕走飛鳥,上前抱起嬰孩:“奇怪,此女不知何人所棄,有眾鳥飛騰圍繞,想是大富大貴之人。我今帶回撫養,倘若日後成人,亦有所望。”遂解下布衫,將此女嬰包裹,抱於懷中。思想避難之處,乃望褒城投奔相識而去。
那男子走後,岸上現出青辰二人,鳳嫣然神情有些黯淡,青辰寬慰道:“這孩子有她自己的命數,何必強求。”
鳳嫣然歎息一聲,沒有答話。
青辰笑道:“日後還需你自己努力修煉,屆時自己誕下子嗣,豈不更好?”
鳳嫣然一聽,美目一亮,旋即又有些嬌羞的躲藏在青辰的懷裏,讓青辰哈哈大笑起來。
……
這女嬰卻是日後那名垂青史的禍國殃民之妖女--褒姒。
原來,大凡王朝更迭之際,必有異象橫生。
這褒姒卻是秉承天命而生,禍亂周朝氣運而降生,天生媚骨,不輸於前朝蘇妲己,長大之後,乃是禍亂天下的絕世尤物,斷送周朝八百年基業的人物。
至四十六年,宣王崩。薑後懿旨,召顧命老臣尹吉甫召虎,率領百官,扶太子官涅行舉哀禮,即位於樞前,是為幽王。
幽王為人,暴戾寡恩,動靜無常。方諒陰之時,押昵群小,飲酒食肉,全無哀戚之心。自薑後去世,益無忌憚,耽於聲色,不理朝政。也是西周氣數將盡,尹吉甫、召虎一班老臣,相繼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