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4年4月8日比利時與法國的某交界處
“唔,已經天亮了嗎?”約亨揉揉眼睛醒了過來,轉頭一看,發現伊琳娜正在他懷裏睡得正香。
“咦咦咦咦咦!”約亨的臉瞬間變的通紅,他努力回憶昨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
當伊琳娜哭累了後便在約亨的懷中慢慢睡著了,為避免弄醒睡著的少女約亨一直保持著這個姿勢,直到最後實在撐不住了自己也迷迷糊糊的睡了。
“這麼說什麼事也沒有發生,”約亨這才放鬆下來,“隻是兩個人抱在一起取暖睡著了,嗯,就是這樣。”
“早上好,約亨。”伊琳娜這時候也被弄醒,抬起頭向約亨打招呼,兩張臉離的如此之近,綠瞳與碧瞳就這麼對視著,約亨可以感受到伊琳娜呼出的氣息。
“哦,早上好。”約亨趕忙站起來,“那個……昨天晚上睡的還好嗎?”
“嗯,”伊琳娜拍拍裙子起身,“好久沒有睡的這麼安穩了,在約亨你的懷裏讓我想起了爸爸,我不必害怕,因為我知道有人保護著我。”
“這是應該的,因為我們是同誌啊。”約亨有些不好意思,“你能開心的話那就太好了。”
“哭過以後我明白了很多,繼續活在過去沒有意義,爸爸也不希望我這樣,約亨你說的對,就算是為了我的家人我也要樂觀的活下去。”
“你能這樣想真是太好了,”約亨很高興伊琳娜能對別人敞開心扉,“我還是那句話,我會盡我所能的幫助你。”
“謝謝,”伊琳娜對約亨露出一個淡淡的微笑,“能碰上你還有大家真是太好了。”
“好美!”約亨被伊琳娜的微笑迷住了,晨光、草地再加上少女的笑容構成了一幅絕佳的油畫場景,這一幕被他永遠的鐫刻在腦海中無法抹去。
“那麼我們下一步該幹什麼?”伊琳娜問。
“下一步嘛,”約亨從遐想中回過神來,“繼續找博多,如果到中午再找不到她那隻能坐火車歸隊了,雖然這樣有些對不起連長。”
“那就繼續找吧。”伊琳娜把土踹到快要熄滅的火堆上。
接下來與昨天一樣兩人繼續在草叢裏進行沒有多大效率的尋找,約亨在揮動小裏賓特洛甫的白手帕時覺得如果有外人看到那他一定會認為一個德國兵和一個蘇聯兵在比利時揮白棋投降。
汪汪!遠處突然傳出兩聲狗叫。
“這是博多的聲音!“約亨一下就聽了出來。
“聲音是從那個方向傳來的。”伊琳娜指著11點鍾方向說。
“伊琳娜你從左麵跑,我從右麵,不能讓博多再跑來了。”約亨打了個手勢。
“明白。”伊琳娜點點頭。
兩人便兵分兩路向聲音來源的方向跑去,試圖從左右兩麵包抄博多。
跑到大致地點後約亨向伊琳娜做手勢,“一,二,三!”說完兩人便猛撲過去。
“啊啊啊!”約亨撲過去後看到了一位褐色頭發的護士因為害怕叫了起來,在她身邊的博多悠閑地趴在一個行李箱上。
“啊咧?”約亨完全沒有反應過來,眼前的這位護士看起來比自己還小,穿著護士製服(頭戴左側翹簷軟帽,上身穿著帶有紅十字標誌的領章和臂章的灰色女式西服外套下身穿著黑色短裙,腿上穿著黑色中統襪),一頭褐色長發炸成辮子盤在腦後,長臉藍眼睛,胸部倒與伊琳娜不相上下。
“嚇死我了,”護士拍拍胸口,“我還以為是遊擊隊呢。”
“你好女士,我是希特勒青年團師的約阿希姆·蒂爾斯,請問你怎麼會在這裏?”約亨問道,他感覺這個護士有點眼熟好像以前見過。
“誒?你不認識我了嗎?”護士有些吃驚,“去年在法國的時候我們見過麵,我還給你們獻過花呢。”
“完全沒有印象。”伊琳娜不會在意不感興趣的人。
“怎麼這樣,”護士很受打擊,“我可是記得你呀約亨哥哥,你們車組的卡爾在信中總是提起你,你在演習時的精彩表現實在太厲害了,我可是很期待能與你再次見麵呢。”
“我想起來了!”約亨的記憶閘門被打開,“你是卡爾的老鄉艾瑞卡對吧,卡爾昨天還說你要來我師報道。”
“沒錯!”艾瑞卡打了個響指,“我就是艾瑞卡·呂德爾,誌願加入希特勒青年團師的醫療營,從今以後請多多關照了。”
“你好艾瑞卡同誌,請問你怎麼會在這裏?還有你怎麼會找到我們連長的狗?”約亨沒想到居然能在找狗的時候一起把艾瑞卡找到了。
“唉,這可說來話長了,”艾瑞卡扶額道,“昨天下午來到你們營地後我發現整個營房已經人去樓口,向周圍的人打聽說你們已經轉移了但並不知道去哪裏,我打算去火車站碰碰運氣,結果提起來我就生氣那個帶我去火車站的大叔半路就把我扔下來跑了,我一個人在這個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迷路了。”
“然後你遇到了博多?就是那條狗。”約亨猜測道。
“沒錯,可多虧了她啊,”艾瑞卡摸著博多的頭,博多則閉眼享受著,“說來也巧,就在我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時候她竄了出來,開始我還以為她是隻野狗但看到她脖子上的項圈後我發現她是家狗,昨天晚上我就靠在博多身邊熬過了那一晚上,這孩子還真是聽話,不叫也不亂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