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若柳,你明明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你卻非要誤解我,你是想跟我吵架,好趕我走是嗎?我告訴你隻要你出院了,我不會留在這裏的,而你的死活,我也管不著!”宮文彬有些負氣的道。
空氣陷入了沉寂,半響後尋若柳才道,“宮文彬,謝謝你!謝謝你一直給我溫暖,也謝謝你一直把消風留在A市保護我!”
白一凡把尋若柳推到醫院的長廊裏,然後把輪椅的刹車固定好後,他坐在長廊的石板椅上,與尋若柳對視著。
“柳柳,不用謝我,這一切都是我願意的。過幾天我就回去,可能我要結婚了!”宮文彬道,眼底有哀傷劃過。
尋若柳表情一滯隨後道,“恭喜你,但文彬你要記住永遠不要忘記自己的初衷。”
宮文彬眼神暗淡,他的人生一向不是他能選擇的,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難處!
空氣也再一次陷入了沉默,“你去找過他了是嗎?”最後尋若柳打破了沉默問道。
“嗯!”宮文彬輕輕點了點頭道。
既然宮文彬去找過他,可是他卻沒有來過,沒有失落、沒有心痛、不絕望那是假的,但是那又怎麼樣呢?隻要他好好的,那就好了。也許這樣的結局對他對自己都好,曾經的傷痛就讓它隨著時光埋葬吧。
尋若柳吸了一口氣道,“也許我該清醒了,文彬我不會在折磨自己了,你放心吧!也許各自安好,對我對他都好!”
“你能想開就好,對呀!各自安好,對所有人都好!”宮文彬略帶苦澀的道。
入夜,宮文彬安排好一切後,被尋若柳硬是推回去休息了。靠在床榻的尋若柳翻動著時尚雜誌,她還不是很想睡,記得小時候一看到書她就犯困,所以她也找來讓自己快速入睡的辦法。
可是彩色的雜誌,視覺效果太過於強烈了,根本沒有效果。所以她又換成了報紙,最後真的睡在黑白報紙的催眠下,她坐著睡著了,手中還緊緊的攥著報紙。
季域在確定病房裏的尋若柳已經睡下後,悄悄的潛入了病房。把她手中的報紙輕輕的抽出,然後把她放平躺,他的動作很輕很輕,可是尋若柳身體還是不舒服的動了一下,不過幸好最後她還是陷入了沉睡。
坐在病床的季域靜靜的看著尋若柳的睡顏,心中千言萬語,但卻沒有辦法說出口。他的心裏一點都不比尋若柳好受,他的心真的好痛好痛,可是這一切就讓他一個人承受就好,她應該屬於12歲那年夏天,真誠、朝氣、帶了點驕傲的她。
他不是沒有想過手術,他也知道手術機率成功低,現在不接受手術,他還可以躲在角落靜靜的看著她就好,哪怕多一天是一天,可是倘若他接受了手術,死在了手術台上,他害怕在死之前都沒有辦法好好的再看看她。
季域就這樣靜靜的看著她,眼底一片溫柔,他眼神那柔柔的光芒現在已經可以肆無忌憚的打量在她的身上,不留一絲的保留。
直到人淩晨五點,季域才不舍的離開了醫院。
翌日
醒來的尋若柳,今天非常滿足,因為她昨天晚上夢到他了,而且強烈的感覺他的存在,還有他身上的味道,她很想醒來看看這一切是不是真的,同時她又害怕如果一切都是她的癔想,那種失落感她不想麵對,所以她寧願活在夢裏,一切都不願意醒來。
今天是她腳拆石膏的日子,其實她的人腳隻是個小骨折,沒有想像的那麼嚴重,拆石膏後,在醫院觀察兩天就可以出院了。
醫生和護士們小心翼翼的打開著她腳上厚厚的障礙物,而宮文彬更是一臉嚴肅、緊張的看著人他們。
這樣的宮文彬讓尋若柳覺得有些好笑,她自然的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道,“文彬你不用那麼緊張,搞得我也開始也緊張起來!”
因為尋若柳的笑容,宮文彬看呆了,巧笑倩兮,美目眇兮在尋若柳的身上形容一點都不為過吧?這是一個多月來,尋若柳第一次發自內心的笑容。
“好了,尋小姐你試著下地走走看看,不過一定要輕點!”醫生叮囑道。
其實在綁著厚重石膏時,尋若柳就試著走過一些,雖然有些吃力,但是還是可以接愛的。
宮文彬小心翼翼的上前扶著尋若柳道,“柳柳慢點,如果不行的話,不要勉強!”
尋若柳點了點頭,“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