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個聲音尋若柳放下了警惕,但是心裏卻忐忑起來,她知道自己再有通天的本事也逃不出這位老者的手掌心。對於這個老者她既帶了些敬重又帶著些畏懼。而今天這位老者輕易的找到了她的公寓,看來事情並不簡單。
進了公寓後,隻見老者的身旁佇立著兩位身著黑衣直挺的手下。
尋若柳恭敬的向老者委身道,“宮老!”
端坐在沙發上的宮老,雙手杵著拐仗,雖然已經年近70歲了,兩鬢已經斑白,但是精神抖擻,臉上透著剛毅,身上散發出淩厲的氣場,就像一棵矗立在寒風中的老鬆樹。
宮老隻是微微的向尋若柳頷首,算對尋若柳的回應,那淩厲的眼神盯著尋若柳,好像能讓她無處盾形似的。
“尋若柳此次來找你的目的很簡單,就是希望你能離我的兒子越遠越好。”宮老的言語並沒有過多的委婉,而是單刀直如。
宮老的話語讓尋若柳臉上的表情一滯,雖然宮老的言語沒有過多的苛責,但是整個嚴肅的神情,還是讓尋若柳很詫異。
“我,我已經勸宮文彬回去了,而且希望他不要來a市了。”此時的尋若柳說話微微有些頓,對於宮文彬她是懷著深深的愧疚,以至於麵於一個父親時,她竟然有些語塞。
聽了尋若柳的話,宮老臉上的表情明顯一凜,“他剛剛才被我的人押送上飛機。這個孩子翅膀硬了,我的話已經對他來說不起作用了。”
宮老頓了一下又道,“尋若柳我就直說了,我說的是徹底讓宮文彬斷了對你的念想,甚至連朋友你們都做不成的那種,尋若柳這你可心辦到嗎?”
此時的宮老臉上充滿了威嚴,言詞好像是跟她商量,但表情卻讓人不允許反駁,他不是在開玩笑。
“宮老,我不知道你什麼意思?!”麵對一個老者,尋若柳不禁輸下陣來,因為這個老者並不是普通人,他還是宮文彬的父親,宮文彬在她最危難的時候救了她,她此生難忘。雖然自己也曾經在5年前幫助過宮氏一族,要是真的算起來,也算是扯平了。
但是不能否認的是宮文彬對她實在是太好了,她可以跟他保持距離,她是真的要放棄這個朋友,她實在做不到了,在她的心裏,宮文彬已經是超出了朋友的感情,但對於戀人的話還是差一步的。
如果真的叫她舍棄宮文彬的話,那不可能!如果宮文彬知道的話,一定也會怨恨自己的。此時的尋若柳的臉上已經布滿了糾結,她現在不想掩飾自己的情緒。
“本來宮文彬用自己賺的錢為你在這裏開公司,我也隻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是陸夏語,你太天真把複仇想得如此的簡單,而且你很自私,這次不僅揚天公司暴露,還暴露了宮氏甚至還連累了宮氏的地下組織。”
“雖然揚天並不是以注冊根本不是用你們的名字,你們就傻得以為季域會查不到嗎?你想想看這麼一大筆資金的流動,他會查不到嗎?”
宮老的漢語說得非常的好,而且每一個咬字非常的清晰,也非常的重。臉上的怒容隨著話題的深入,他的臉上的皺紋一抖一抖的。他現在的對尋若柳的稱呼改成了陸夏語,可見宮老對尋若柳的表態已經產生了厭惡。
站在他前麵的尋若柳,不由得眸子一暗,她無力反駁,因為宮老所有的每一句都事實,而她根本沒有想到這麼嚴重,季域竟然轉頭來對付了整個宮氏,這讓她怎麼也想不到的。
“現在季域在新加坡公開和我們宮氏的死對頭聯創合作,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這意味著剛剛走向平穩的宮氏將走向岌岌可危的形式,你應該知道聯創這幾年來,處處與宮氏做對,不管是明麵上的,還是地下的。而聯創的實力根宮氏的不相上下,現在加上一個季域。你覺得文彬會是他們的對手嗎?”
宮老歎了一個氣又道,“唉,都怪文彬這個孩子還學不會那有股狠勁,說到底他還年輕,可是這並不代表他就不用麵對這一切了,陸夏語如果你想眼睜睜的看著整個宮氏還有文彬跟著你的複仇計劃毀於一旦的話,你可以當做今天我沒有來找過你。”
宮老的一席話下來,無疑對尋若柳來說是極其震撼的也是忐忑不安的,於情於理不管是宮氏還是宮文彬都不應該因為自己的複仇而埋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