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域征愣半刻後,慢慢平息了怒氣,心裏卻是無限的悲涼。到底要怎麼做才能讓他們各自安好呢?真的放了她嗎,給予她自由,重新開始新的生活嗎?還是留她在他身邊,繼續的彼此傷害還是自我傷害呢?
他的眸子裏寫滿了糾結和落寞,緩緩的放開陸夏語的手後道,“下去先吃點東西填一下肚子吧,吃完了準備一下,我們回去。”
說罷,他徑直走出了兒童房,留下了一道蕭索的背影。
看了看時間都6點多了,難怪這個男人會進她的房間,把兩邊衣袖都捋平後,再套上一件外套,緩緩的下樓了。像這種上流社會的酒會,一般情況很難填飽肚子,餐桌上準備的都是一些副食和酒水,上流人層的太太或者小姐參加這種舞會,要嗎就是應酬一下,要嗎就是借此來拉攏人緣,大家都忙著寒暄、比美,誰還有時間去享受美食呢?
兩人靜靜的吃過晚餐後,陸夏語就回房換衣服準備了,季域的眼光一向很好,而且對她的尺寸也了如指掌,所以吳媽送上來是,她也沒有細細的打量這件衣服。
白色的旗袍似的長款晚禮服,就連扣子的部分都做得非常的精致與華美,紐扣的中間還用一顆顆小小鑽石做為妝飾,加上禮服上特有的中國複古花邊,真是相得益彰,美倫美喚。
季域還貼心的為她準備了一件白色皮草披風,這讓就可以抵擋住寒冷的天氣了。也許他對每個女人都可以這樣的周到吧?坐在鏡子前畫妝的她,勾起了一抹苦笑。
因為被季域誤擊的臉上,還有一些淤青,她不得不用粉底一層又一層的在臉上塗抹著。可是不管怎麼弄,還是會有些印記,不過不會像原來沒有上妝前那麼明顯了。
披上那件白色的皮草,看了看時間已經是7點30了,父親的酒會8點鍾就舉行了,可不能遲到了。
換好鞋後,她拿起一個簡便的手拿包,打開了房門,此時門外的季域早已經等候多時了,他同樣一身的盛裝,氣場十足。
看著眼前純美而高貴的陸夏語,她就像一朵清雅的百合,全身上下散發出了素美而華美的氣息,美得讓季域一時失了心魂。
“走吧!”被季域打量得有些不自在的陸夏語,率先越過了他,自顧自的往前走。
經過半個小時的車程,陸夏語和季域準點到達了陸家,此時陸家已經是門庭若市,院子裏還有門外都停滿了車輛,早已經守候在那裏多時的記者,看到陸夏語和季域一同下了車後,紛紛舉起了手中的攝影設備,朝他倆猛射著。
幸好,季域有備而來,幾個保鏢蜂湧而上,擋住了記者們想更近距離的接近。
“季總,聽說你和另夫人正在鬧離婚,是不是真的?”
“影響你們的感情的原因,是不是因為有小三介入呢?”
“最近有拍到您和公司旗下的袁總監關係密切,她是不是就是外界口中所指的小三呢?”
....
記者的問題一個比一個還尖銳的向季域和陸夏語砸來,為了在記者麵前證明他們倆的感情情比金堅,季域親密的摟上了陸夏語的腰肢往別墅裏走去,至於記者一個又一個的問題,他隻是緊抿著嘴唇並未做任何的解釋。
而被保鏢攔著不讓靠近的記者,也隻能拍到兩人,親密的舉止,再沒有得到其它有用的信息。他們也隻好失望的守候在陸家大門外等待季域和陸夏語的再次現身。
“戲演完了吧?演完了就可以放開了!”陸夏語冷然開口道。
季域沒有理會陸夏語,還是緊緊的摟住她的細腰,宣誓著他的所有權,也許過了今天以後,他們再也不能像這樣親密無間了。
別墅內已經開始歌舞聲平,一陣又了陣的假笑起始彼伏著,好像在力證著,這個是一場多麼溫馨、和其樂融融的舞會。
對於這種場景,陸夏語是由衷的厭惡。那時候每次家裏來親戚朋友,對她和哥哥的待遇都是截然不同的,都會有禮物呀送給陸潤天,而自己卻好像格格不入的那一個,不過事後陸潤天都會不吝嗇的把他那一份禮物轉贈給她。
那時候的她還傻傻的以為,這些人幾千年的重男輕女的思想還沒有轉變過來,那時的她真傻呀,現在想起來卻多了幾分惆悵的和苦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