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得,我說孩子不是我殺的,你相信嗎?”陸夏語打破沉默問道。
列得抿了抿性感的薄唇,眼神篤定的道,“我信!”
“是呀,連你都相信我,他卻不信我。愛與信任是同在的!”陸夏語闔動著嘴角,有些悲涼的道。季域我說了不是我做的,可是你卻不願聽我解釋,根本不信任我,也許一開始我們的婚姻就建立在猜疑的基礎上吧,也許放手是他們現在最好的結局。
車廂又再一次陷入了緘默,隻聽到車氣空調聲微弱的“嘶嘶”聲,還有陸夏語那顆正在“滴滴答答”流血的心的聲音,不過這個聲音沒有人聽到,隻有她自己能聽到。
列得在季家的門口停下了車,陸夏語淡淡的跟他道了別後,就轉身步入了季家。雖然季家現在還是燈火通明,但是對她來說季家卻是個黑暗而空洞的地方。每天每夜對著瓶子裏麵的死嬰,她那顆顫抖而惶恐的心,逐漸歸於平淡。
回到兒童房裏,把包放好後,陸夏語想坐一下再去洗漱。倏然門被“嘭”的打開,門板撞到牆壁後反彈再一次發出刺耳的噪音。
陸夏語一驚循聲望去,隻見季域嗜血的眸子裏發出恐怖的紅光,英挺的五官緊繃著,身上還傳來一陣陣濃鬱的酒氣,他邁著有些淩亂的步伐向她走來。
“不好意思季域,我要休息了,請你出去。”此刻的季域著實讓陸夏語覺得恐慌,他看起來就像一隻發怒的雄獅,稍有不慎就會粉身碎骨。
“那個男人是誰,說?”季域三兩步走到陸夏語的跟前,揪住陸夏語的衣領,使她從床沿上被硬生生的拉扯了起來。
“我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請你放手。”陸夏語佯裝冷靜的道,殊不知她的語氣裏帶了一些顫音。
“不知道,他為什麼開車送你回來?”暴怒的季域額上的青筋逐漸突顯,狠戾的眸子直勾勾的怒瞪著陸夏語。
原來他看到了列得送她回來,不過他去沒有看到在車子裏麵的列得,被衣領勒得喘不過氣的陸夏語,呼吸開始變得有些急促,她急道,“一個普通的朋友。”
空氣裏彌漫著劍拔弩張的因子,此刻的季域讓陸夏語的每一個毛孔都在劇烈的收縮著,從他身上濃濃的酒味就可以知道,此刻的季域是喪失理智的。
“普通朋友,陸夏語你還真會勾搭男人,死了個季如城,下一個你又想輪到誰!”喝了很多酒的季域,腦子裏混沌成一片,他隻知道現在他心中那團怒火已經燒得一發不可收拾了。
“季域你給我閉嘴!”聽到季域如此惡毒的暗諷列得,她的怒氣也被他一瞬間點燃了,這個男人為什麼總是要這樣咄咄逼人,他到底要在她胸口插上多少刀才肯罷休。
看到反應如此大的陸夏語,這讓季域的銳利的雙眸半眯,危險的盯著陸夏語道,“怎麼說到你的老情人死了,你就不高興了是嗎?”
“沒有,季域你別在強詞多理了好嗎?如果你這麼恨我的話,你大可以結束我們的關係。”陸夏語焦急的反駁道,額上已經出現細細麻麻的冷汗。
“放了你,好去找你的老情人嗎?”
季域聲嘶力竭的咆哮道,頸部的喉結因為怒氣而上下滾動著。
“季域他已經死了,死了,你為什麼老糾著過去不放,你為什麼不相信我,你這麼不相信我,你放我了吧,也當做放了你自己。”陸夏語被此時無理取鬧、喪失理智的季域氣得全身發抖,情緒已經崩潰,她忍不住 的咆哮道,怒氣讓她的胸脯上下起伏著。
“因為他死了,陸夏語你才讓我們的孩子一起陪葬的是嗎?你他媽的怎麼這麼狠心!”已經赤紅的眸子裏,全部都是血紅,紅得快要看不到瞳孔,季域緊攥著陸夏語衣領的那隻手,已經緊緊的握著拳,五指的棱骨已經泛白。
“季域,我最後告訴你一回,我沒有我沒有,如果你不相信的話,我再也不會解釋了,那麼請記住是你先選擇了不信我。”陸夏語一字一句的有力的擲出,眼神帶著無限的悲戚。
是的,如果一次又一次的解釋換來的卻是一次又一次的傷害,她何必要再和這個男人再浪費多餘的口舌,這是最後一次,如果季域你把我丟出的最後一個希望給狠狠的掐滅了,那重今以後我陸夏語不會再跟你解釋隻言片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