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夏盈盈終於被煩的受不了,狠心將夕芫驅逐出了自己的地盤。
可夕芫回到自己的房間後,宇文皓軒反倒不來看她了,無聊了幾日她自己倒有些氣悶了,卻依然硬著頭皮不讓雪春去打探宇文皓軒的行蹤。
夜風已有些轉涼,夕芫裹在厚實的被子裏隻露出一個腦袋,睡夢中不安分的踢了幾下,白嫩的腳掌滑露在了被外。
一個黑影坐到床前,夕芫感覺到冰冷的雙腳被一團溫熱包裹,慢慢的睜開眼看見了一副滿是疲憊的熟悉麵孔,她還在氣鬱中不做理會,一個轉身朝向裏側繼續睡覺。
宇文皓軒哼哼一笑,一把掀開她的被子,將一件溫暖的大氅披在了她的身上。
“給我穿這個幹什麼?”夕芫起身看著身上銀白色的大氅,發現宇文皓軒也披了一件墨黑色的。
“帶你去個好地方。”說著將她往身上一背,不容她多問,轉眼間就出了道觀向山上行去,不多時眼前便是一片冰天雪地銀裝素裹。
到了山頂宇文皓軒將她放到一處背風的地方,夕芫早已被眼前的景色驚得說不出話來,雖然是夜晚可皚皚的白雪映著月光,將整個山頂都照的透亮,可放眼處卻並不是隻有白雪,在雪中每隔幾步便盛開著一隻紫色的小花。
夕芫俯身摘下一朵放在鼻下,“好香啊!這是什麼花?”
宇文皓軒也摘下一朵,插在她的耳旁,“這花一直盛開在山頂的冰雪中,常年不敗,師公叫它們‘容冬’。
“容冬?紫雲瑞楨,容動天下,好別致的名字。”夕芫看著手中紫色的小花愈加喜愛。
“以前整日在道觀中無聊,我和子昭、茂林經常跑到這山頂來玩,回去時總要采上好些的容冬,師公每次看見都要痛罵我們。”宇文皓軒看著雪中的花朵,眼底露出溫柔之色。
“你們那時候還都不到十歲吧,怎麼能來這麼冷的地方?”夕芫記得他曾說過十歲時便已離開了紫雲山。
“師公一直都把我們當野孩子一樣放養,隻要不出紫雲山怎麼都行。”
夕芫一副了然的神情道,“難怪你們都這麼不拘小節。”
兩人並肩站在雪地上,許久沒有再說話,仿佛一出聲眼前的一切便會像煙霧一樣消散。
直到天際泛出一絲白光,宇文皓軒才輕歎出聲,“明日我們就要回宮了。”
“回宮?這麼快???”夕芫神情一晃,她幾乎都要忘記自己最終還得回到那座巨大的牢籠。
“我前幾日一直在忙著回宮的事,儀仗已經候在二十裏外的郡縣裏了,今日傍晚我們就要趕過去,明日清晨起駕回宮。”
夕芫無精打采的應聲,幾個月宮外的生活讓她對那座冰冷華麗的宮殿更加厭惡。
宇文皓軒執起她的手道,“無論是在宮外還是宮內,我的心永遠都不會變,回宮後事務繁多,可能我會忽略你,但你記得無論我的人在哪,心永遠都在你這裏。”
夕芫抬眼望向他似是蘊藏著無盡力量的雙眸,冰冷的身體漸漸被融化,對回宮也不再那麼抗拒了。